解汪盐的脾性,倘若他今天任性叫她滚了,她毫无疑问,肯定掉头就回娘家了。
两厢沉默里,汪盐去拾茶几上她的笔电和手机,收拾东西出去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她拔了她电脑上蓝牙的适配器和鼠标来,扔给桌边的人。
孙施惠抬眸看她时,她人已经出去了。
再一刻钟,孙施惠从书房里出来,他原以为汪盐肯定回房洗漱了,搁她那个气性,他甩一回脸子,她一定把他脸子狠狠踩一脚,再冲他甩回来。
这些年,向来如此。
岂料,汪盐把从书房转移出来的笔电、手机,囫囵扔在明间客厅沙发上。
她人在用她点香薰蜡烛的长火柴擦火,点烟。
她从不吸烟的。“烟哪里来的?”孙施惠径直问她。
“琅华给的。”
孙施惠皱眉,“这个该死的老姑奶奶。”
汪盐青涩得很,滤嘴搁到唇边上,吸气的架势,把火柴上的火引渡到烟上。
才吸了口,有什么香气爆出来。她没想到,仰头问孙施惠,“什么味道?”
“你再抽一口试试看!”
汪盐都没听明白他是反话,当真再衔到唇上,还没吸,就被孙施惠走过来摘掉了。
他光火地把烟扔在地毯上,才要拿脚去灭烟的,一看,自己没穿鞋。
又气得没招的把烟给捡起来了,拿手灭了。扔到垃圾桶里。
汪盐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他继续骂她,“笑屁。”
“我知道是什么了,爆珠,对不对?”她指的是刚才烟里的香气。
她也有。只是不在烟蒂里,她有同款的口腔清洗剂,就是爆珠款的,玫瑰和薄荷两种。说着,汪盐就拖她的包来,翻那个银盒子。
汪盐当着孙施惠的面,极为童心地唇边抿开了一粒玫瑰爆珠,给他看,也让他闻,“是不是很香?”
有人用一种很警惕的目光逡巡着她。良久,“你坐小孩那桌喝酒了?”
“没有。他们喝得芬达,我不喜欢。我一向喝北冰洋的。”
孙施惠被她气得破功了,笑出声,再一秒收敛。紧紧目光,提醒眼前人,“没喝酒犯什么傻!”
汪盐瞥一眼他,心想,到底谁是榆木做的。你才是!猪!
她往他嘴里塞一颗薄荷味的爆珠,给他清醒清醒。
岂料,孙施惠这个反骨头,他拿舌尖顶出来了。就跟小时候汪盐不肯吃药一样,多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