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尸体埋了没多久就出了那事,周遭的尸体全都被挖了出来,大剌剌地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作孽。”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过河的木桥上。
这桥破旧得很,人走上去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木头搭建的桥板下是湍急的水流,还好两侧没搞人心态地弄两根绳子当护栏,正儿八经地搭起了防止意外的木板护栏。
贺洞渊眯了眯眼,近着看,坟包的密集程度比想象中还要夸张,几乎半步就插着个墓碑,但好在纵列有序,一时之间看起来倒也不算混乱。
林机玄走到一个坟包旁,说道:“这边的土翻过吧,看着比较新鲜,是哪家的故人?”
他看了一眼牌位,愣了一下,上面写着“林建秋之墓”,不由问道:“这……是不是你家的?”
林茂点头:“是我爹的墓。”
“抱歉。”林机玄道了句歉,又去另外一个坟墓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何平平之墓。”
“刚才死了羊那家就是何家,这是他二爷爷的墓。”
林机玄挑着新翻过的土一个个墓碑看过去,渐渐和家里死了牲口的人家一一对应上,只有一两家有所出入。
他蹙眉说:“这么看来,坟墓被挖的大多都是家里死了牲口的。”
“小林和老赵家就没有被挖,”村长说,“一开始我们也怀疑是这样,但除了这个找不到别的联系,这几家都是作风淳朴的家庭,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挖坟?”
贺洞渊想起被挖尸体的状态,忍不住皮了一句:“没准是宋娟死得有怨气,半夜睡不踏实,把周遭几个老伙计叫出来聊天磕牙。”
林茂脸色倏然变得煞白,他干笑两声,说:“小天师真会开玩笑。”
贺洞渊挑眉,似是而非地说:“没在开玩笑,诈尸这事儿常有,胸口憋着一股闷气,死后就会诈尸,尤其是刚下葬的尸体,被猫叫一刺激,十具有九具会诈。”
说话间,一只浑身漆黑的野猫跳到旁边的坟包上,像是个占据高地的王,冲着他们发出一声干脆利落的“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