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茉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开,看见他纯净的绿色眼眸,一瞬间仿佛也看进了他单纯得不含任何杂念的心。
……一时间甚至会误以为是自己在引诱他。
月亮还未完全沉下,天已经蒙蒙亮起。森林里逐渐响起晨起的鸟阵阵鸣叫的声音,每一声鸟鸣都会让机敏的狼人耳朵抖动一下。
池茉都觉得他随时可能会跳起来去咬死那些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无辜小鸟。
她搓搓陆嘉白的脑袋,小声说:“宝贝,不要舔舔好不好?”
陆嘉白听懂了。
但又没有完全听懂。
——他大概只听懂了一两个单词,比如“宝贝”,还有“舔舔”。
池茉面无表情地这么想着,果不其然,陆嘉白很快低下头,在她的眼角又舔了舔。
池茉:“陆——”
陆嘉白从她的眼角舔到了耳后。
动物之间的舔舐看起来乱七八糟,其实还是很有逻辑的。它们一般会帮忙舔舐对方身上自己舔不到的地方,比如脸上、耳后、下巴、脖子后面等等……
于是舔舐渐渐落在池茉的耳朵后面,又继续往下,舔到她细嫩的脖子。
他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也可能是舔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劲,自己在舔舐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同类,而是一个人类,或者甚至是一只吸血鬼——
总之她没有绒毛。
还看起来十分脆弱,脖子细得一咬就断。
这地方不光是同类之间清理的时候才会帮忙舔一舔,捕猎时也会来上一口。
动物的行动永远是本能大过理智,陆嘉白缓慢张了嘴巴,牙齿一点点贴上她脖子后面的皮肤。
池茉立刻感觉到脖子后面一阵酥痒,她按住陆嘉白想把他推开,却发现这一回他的身体就像铁铸的一样坚硬,任凭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宝贝。”池茉喊他,“那边,不行。”
她决定说一些简单的指令。
家里的狗勾也能听懂的那一种。
“不行哦。”池茉重复。
在她重复这句话时,陆嘉白已经叼住了她的后颈,差一点就咬了下去。
他大概不是很清楚自己咬着的到底是什么,一开始很自然地当做自己的伙伴,现在又觉得好像是天敌或者猎物……
听见她的声音,又直觉不对。
狼人松了口,毛茸茸的爪子拨开她身后的头发,他盯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