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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远却没什么和他好说的,嫌弃他身上味道难闻,很快就拧着眉头起身走了。
江连忠等他走了,又转向郭兰问道:“心远这次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跟彭亮有什么关系没有?”
他问江心远公司的事,郭兰是不会说的,但是问起儿子江彭亮,她又不得不说。
江连忠起初听到的时候和郭兰反应差不多,但是他的担心一半在儿子的利益上,另一半也在担心自己弟弟,他叹了口气道:“心远这日子也难,他什么都不跟我说。”
郭兰转身去做饭了,当做没听到。
她也觉得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这个男人窝囊了一辈子,即便说了顶多也是跟着一起着急,什么用都没有。
江连忠拿起桌上抽了一半的烟,犹豫一下,还是狠狠吸了一口,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好烟了,前几年是躲着没钱,现在是有钱也不敢拿出去花用,有些时候还要去捡些瓶瓶罐罐,昼伏夜出,活得像只老鼠。
家里没人跟他说话,他就坐在那自说自话,喃喃讲给自己听:“没事的,心远能安排好这些,他从小就聪明,而且我们交情也好,我带他长大的,当初为了供他读书我自己都不念了,在窑厂搬砖养他,他知道的,感激着我的好……”
郭兰只简单做了一点饭菜,并没有听丈夫的话做的多丰盛,完全没有迎接客人的打算。
她对儿子江彭亮最为关心,江心远让他把钱送过来,她甚至都没打算让儿子来这片龙蛇混杂的地方,也没打算让他踏入这一处简陋的出租屋内,不想他和这地方沾上什么关系。
郭兰吃过晚饭后,趁着夜色匆匆出门,去了略远一些地方的一处路口,她特意小心看过了,找了没有监控设备又只有昏暗路灯的地方,耐心等着。
不多时,江彭亮的车就来了。
江彭亮穿戴的还十分光鲜,他才二十岁出头,看起来一直生活得不错,跟衣衫破旧袖口还带着油渍的郭兰显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下车之后用手指捏着纸袋递给郭兰,看到她粗糙又带着黑色污痕的双手的时候,忍不住拧了下眉头,小声嘀咕道:“怎么就不能收拾干净一下吗,再困难也应该体面一点吧,洗个澡又不是多难的事情……”
郭兰听见身体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点头道:“对对,妈妈偷懒了,下次一定收拾干净出来。”她搬到冀州这边的出租屋里才算有了一个稳定的住处,也正是因为比之前好了很多,江连忠才会提出让儿子来“聚聚”,因为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