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听见了于庭的哀嚎:“玛德,昨晚你……今天……又……”
叶然瞳孔骤缩。
扶着墙壁的手微微颤抖。
等等。
……难道昨晚,他和沈时一起打的人,是于庭吗?
他僵硬的停住脚步,目光涣散的左右看了看,看见沈时丢在角落,被风吹到自己跟前的黑棉服,下意识捡了起来。
*
沈时面无表情地直起身,甩了甩手腕,于庭抱头痛哭:“我错了,哥,我不该撩闲,我以后一定重新做人!”
沈时眼里的冷淡与不耐逐渐褪去,没兴趣再跟犯病的于庭交流,他看了眼角落,却没看见自己的衣服,再转过身,漫不经心的视线骤然一定。
三楼楼梯口,叶然捧着他的棉服,神思不属的看着他们。
他穿的很厚,戴着纯黑色的围巾,遮住了小半张脸,皮肤于是越发的白,白的几乎透明,薄薄的丹凤眼困倦的垂敛着,头发因为刚洗过,柔软而细乱,能清晰地看见温柔清澈的瞳仁。
此时安静的站在角落里,却莫名给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无助。
沈时喉结滑动,僵硬的直起身,静了几秒,他才重新整理好情绪,快步走向叶然,“怎么来了?”
“你的衣服,”叶然把衣服递给他,“有事想问问你。”
沈时利索的穿好衣服,黑发下的眼睛若有若无的观察着他的表情,见叶然盯着于庭发怔,他微微垂眸,不动声色地直起身,说:“闹着玩的。”
叶然:“?”
被打的哭爹喊娘的于庭:“?”
你他么再说一遍?
叶然也是一愣,半天才回过神,“闹着玩的?”
“嗯。你身体怎么样?”沈时问。
“我还好,”叶然看着他:“我昨天喝醉以后……没干什么吧?”
沈时口袋里的指尖蜷了蜷,他抬了下眸,目光从叶然柔软殷红的唇瓣掠过,眸色黑沉而幽邃,语气却没什么变化:“没有,你喝醉了就睡了。”
叶然犹豫:“也没有说什么吧?”
沈时敏锐的从他的问题中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了,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这倒没有,不过论坛上都在讨论昨晚你背我回寝室的事……”叶然头疼,回过劲来又有点想笑:“他们说我们昨天去打群架了。”
沈时:“……”
沈时垂眸盯着他,叶然脸上看不出羞窘、无措,只是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