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砰地推开门,只听谢云漫不经心笑问:“——江南?你家是扬州人氏?”
单超大步走进暖阁,琵琶女回头瞥见他铁青的脸色,“啊!”地发出了惊呼!
不待那婉转如莺啼般的惊叫落地,单超已拎小鸡般拽着那歌女,直接撵出房,随手从衣袋里摸出块碎金子塞给她,客客气气道:“姑娘,你阿妈在找你,该回去了。”
说完不待满面仓惶的歌女答话,便砰地将房门一关。
“造反了,”谢云斜倚在宽大的长椅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支着下巴,慵懒笑道:“连为师寻欢作乐都敢打断,好个逆徒,不怕被拖出去抽五十鞭子?”
单超忽然直接把谢云从长椅里抱起来,一把抵在墙上,捏住了他的下巴。两人距离不过方寸,单超身量高些,神情阴沉而又不动神色,略微俯视着谢云的眼睛:“这就叫逆徒了?”
谢云嘲道:“你想干什么?”
“还有更逆的呢,”单超贴在他耳边道,忽然便把谢云向墙壁一顶!
谢云发出闷哼,削瘦的脊背紧贴墙面,身前被单超紧紧压住,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空隙,紧接着就被男子年轻火热的唇舌堵住了。
这是个野兽般凶狠热烈、又充满了占有欲的吻,因为过分急切甚至带着疼痛的意味,仿佛要把对方连血带肉地一寸寸吞噬干净。谢云眉毛拧了起来,在亲吻间隙发出断断续续不舒服的喘息,那声音充满了压抑,嘴唇因为反复蹂躏而柔嫩充血,足以令人全身热血都沸腾起来。
“这么迫不及待?”单超用膝盖强迫地分开谢云大腿,充满威慑地一下下磨蹭,不知是嘲笑他刚才还是现在:“连一刻都等不得,就要在这搞上了?”
谢云转过头,却被单超伸手抓住了后脑头发,迷恋地亲吻侧颈。
他耳后皮肤细腻微凉,衣襟中似乎带着某种花朵清淡隐秘的芬芳,随着单超的吻一路往下延伸,倏而从臂膀上滑落下去,露出了大片光滑紧实的脊背。
谢云仰起脖颈,沙哑笑道:“迫不及待的到底是谁,嗯?”
单超把他扛起来,几步走到暖阁软榻边摔下去,随即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膝盖压在了他身侧。
这个姿势让单超居高临下,将谢云虚虚压在了臂膀中,温柔地俯视着他:“是我。”
谢云眯起眼睛,完全没有任何要挣扎的迹象,温顺中似乎又带着勾引人心的浪荡和邪性。
他这个样子真的是太惑人了,单超着魔般一寸寸贴近,然而就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