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方道了个歉,跟着我走到餐厅外面:“说吧。”
我问:“你究竟有多恨我?”
他好笑:“呵呵,你问这种问题,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我盯着餐厅大门,刘靖初还没有出来。我又说:“我就想知道,我是不是一点被原谅的机会都没有?”
他立刻说:“当然没有!”
他说得那么决绝,我心里又不好受了:“你只知道我对舒芸做的事残忍,可是你对我做的事,何尝不残忍?”
“别拿自己跟小芸比,苗以瑄,你有脸说这种话吗?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可是小芸呢?她连一个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
姜城远已经不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姜城远了,他的眼睛里还有温和,还有清澈,只是都被他刻意地藏了起来,藏得很深,藏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角落里,能看见的,只有他故作的愤怒、阴柔、凶狠。
他说:“没错,我只计较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因为我爱的人是她,所以我只在意你们对她的伤害。我根本不在意你,所以我高兴怎么样对你就怎么样对你!你们越难过,我就越好过!”
我问:“你爱她?那你知道她爱你吗?”
我有想过把我在骨灰墙前听到的魏杨说的那些话告诉他,狠狠地泼他一盆冷水,但我始终还是说不出口。
他并不在意我说什么,说:“苗以瑄,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如果你只是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半空忽然传来砰砰几声巨响。我抬头一看,漫天彩屑正从餐厅所在大楼的高层窗户里喷洒出来。旁边的LED屏上出现了一个漂亮女孩的照片,照片下方有一行字:夏冬瑾,请你嫁给唐树恒。
原来是有人在求婚。
女孩下班从大楼里出来,还抱着电脑和一沓文件。跟姜城远一样可以把一件普通的白衬衫穿得很好看的年轻男人站在他的车旁,捧着一大束鲜花,看见她从楼里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单膝跪地。
女孩当即就愣住了,忽然热泪盈眶。
围观的有路人也有双方的亲友团,大家都在齐声喊:“答应他!答应他!”
我看着那一幕,仿佛跟那日在医院里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我又看见了别人的幸福。
漫天的彩屑,飘飘洒洒,将所有人都笼罩了。
也笼罩着我和姜城远。
我跟他面对面,有点出神地看着对方,彼此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