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再次挥手,招呼山阳太守袁遗,乐呵呵道:“将军,要么同去?”
他看着孔融和袁遗在此,不禁想起了武安国和满宠。
这两人都是被他看好,在生死之间救下的,而且目前急需,当然不能放弃。
只不过要收服二人,无论如何都绕不开他们主公,孔融和袁遗。
袁遗五大三粗,闻言愣了愣,皮笑肉不笑道:“小将军,我们没这么好的私交吧?”
他出身汝南袁氏,是袁绍和袁术的同族堂兄,看不惯袁氏兄弟相争,因此对袁术身边的陆远,一样不假辞色。
陆远起身大笑:“相谈一场,算什么私交!将军不必客气,走吧!”
他拉着二人,起身就走。
袁遗满心疑惑,这小贼什么意思?
只是现在这小贼负责粮草,他倒不好撕破脸皮。
几人很快进了讨逆军营寨,在中军大帐内落坐。
“君子不欺暗室,行之的字,当之无愧!”
孔融环顾大帐笑道:“知之不若行之,孔某本为知之而来,但看了如此简单的大帐,才发现行之为人,表里如一!如果不是太过好色,自当誉满天下!”
他真心称赞,这个布置简单,与士卒一般无二的军帐,联军中怕是只有这一个。
袁遗没有说话,却也在心中感慨,这才是为兵之道!
主将与士卒共甘苦,才能让大军浑然一体,难怪讨逆军可以如此强势。
可惜此事知易行难,他们其他主将谁能做到?
陆远倒着茶水,哑然失笑:“使君,陆某不好名利,如果再不好财色,那即便当了圣人,活着又有何意趣?”
孔融接过茶水,没再多说。
他自己都被名利所扰,怎么能要求别人一无所求。
“使君,你有君子之风,行之便直言了!”
陆远乐呵呵道:“行之麾下,人手拮据,做事一直束手束脚,因此想借使君麾下武安国一用,以达成夙愿,愿使君成全!”
他对孔融了解颇多,如果寒暄客套,只会没完没了,还不如直言相告。
“行之,你的夙愿是什么?”
孔融稍稍疑惑:“上次问你,你便含糊过去了。至于武安国,你问他就好,他身体残疾,心灰意冷,如果能得行之重用,倒也是好事!”
他心中更疑惑武安国残废,还有何用?
只是他身为圣人门徒,这种话自然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