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道,“真有这样一个人?是谁?为何大哥从来不提?”
幽寂的水面倒映出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左卿辞居然给了答案,“她是个傻瓜,心里有另一个人。”
左晴衣听得傻了半晌,瞪着兄长俊逸的脸庞,“还有这样没眼睛的女人?她哪里值得你喜欢?”
左卿辞莞尔,半晌后淡淡道,“晴衣说的不错,我也腻了,正好到此为止。”
这句话本是随口而出,却衍生出一种恶意的快感,仿佛某种纠结的烦乱蓦然一空。
左晴衣松了一口气,然而见他的神色又难解疑惑,试探的劝解,“世上佳人无数,既然大哥已经放下,何不多看看其他。”
树下的画眉听得人语,扬翅扑动,左卿辞漫然不经心的逗了两下。
左晴衣见他并无不快,心气又定了一些,“沈姐姐美貌温柔,大哥觉得如何?”
左卿辞不动声色,“看来晴衣近日与她往来颇多?”
左晴衣脸一红,吱唔了几句才道,“她时常出入宫中,我见她和气聪慧又武功高强,做了大嫂正可以保护大哥。”
左卿辞轻哦了一声,俊逸的脸漾起一分似笑非笑的讽,“原来我在晴衣心中如此无能,甚至需要妻子倾身相护。”
话中的嘲弄太过分明,左晴衣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她绞尽脑汁的绕开话题,抬眼瞥见前方一座宫灯高悬的石台,石台上人影交错,笑语哗然,其中有晴衣交好的女伴,眼尖瞥见,扬帕笑唤。
依左晴衣的安排,她本是要将兄长引过去,此际反而踌躇起来,一心想问个明白,“大哥为什么不肯留下,是怕——”
不等一句说完,两名女伴已经迎出来,将兄妹二人笑迎至了台上。
台上有十余位青年男女,有陌生也有熟悉,左晴衣各自见过,她的礼仪是淑妃教养出来的,一举一动高雅合度,谁见了都挑不出毛病。
沈曼青赫然在座,但见她一席曳地月华裙,挽云鬓束宽袖,被众人簇拥,落落大方的在台心烹茶。她显然谙熟茶道,姿态流畅而优美,碾茶、煮水、加入茶末,杓去沫饽;三沸之后复浇,香气散开,均匀的斟入碗中,碧绿的茶汤色泽赏心,视之心旷神怡。
“素瓷雪色飘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
一名青年当先品饮,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今日一品何其有幸,沈小姐烹茶之技可谓炉火纯青。”
沈曼青谦柔的回应,“骆公子过誉了。”
左晴衣在兄长耳边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