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小,她收回目光,却仍然很高贵冷艳地不理他,只继续走。
走到宗主面前,才道:“父亲。”
刚才卿衣与三位妖王那一战,宗主从头看到尾,当下含笑着欣慰道:“如鹤,你已经胜过我,可以出师了。”
卿衣道:“父亲始终是父亲。”
明白她言下之意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他本就是她生父,宗主更欣慰了:“好,你能这么想,我也就知足了。”
接着转向江左名,道借一步说话。
江左名下意识去看卿衣。
岂料卿衣已经转过身,往别的方向走,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师姐。”
他喊她。
这一声听起来带了点可怜兮兮的意味,卿衣很自然而然地脑补出他头顶长着对毛茸茸的耳朵,后面也长着条同样的毛茸茸的尾巴的样子。
百年过去,他在她面前竟还是个小狗。
卿衣有点手痒。
好在忍住了。
于是她继续高贵冷艳地走,头也不回,徒留江左名孤孤单单地站在那儿望着她的背影,更像是被饲主抛弃了的小狗。
呜汪。
连叫声都蔫巴巴的。
……
许是因为仙宗师姐以一敌三的傲人战绩很是激励了剑修们,不消半月,东海大胜,北域妖王们几乎是捏着鼻子让出条道道来。
看北域妖修来时趾高气昂,走时灰头土脸,剑修们畅快极了,索性就地在东海之滨开宴,喝他个三天三夜。
此番大宴,但凡该来的都来了,唯独仙宗的师姐没来。
一问,得知是师姐喜静,向来不爱凑这种热闹,剑修们只好遗憾地叹气,还以为能同师姐把酒言欢,可惜了。
听闻师姐不在,被奉为上座的江左名没滋没味地饮了两杯酒便不再饮。
末了把酒盏一扔,悄悄离席去寻师姐。
寻到师姐的时候,她在一温泉池畔,红色衣裳半解着,似是准备入浴。
江左名望着她那裸露着的肩,白皙圆润,小巧光滑,他一下子就想起他还是个凡人的时候,秘境里,幻境中,他曾极尽亲密地触碰过,留下好些或轻或重的痕迹。
他眸底渐渐变得沉了。
须臾抬脚走过去,在她身后停住。
“师姐,你在等我?”
他说着,伸手便要碰上她肩。
卿衣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