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嘴,闷头把牛排切得更加细碎。
他脸好像又红了。
卿衣看着他,说:“等我变回来了,你就和我结婚?”
话刚说完,顿时很刺耳的一下,费奇手里的餐刀把一块牛排给切出了盘子。
卿衣发现他脸更红了,包括耳朵和脖子也红了。
他整个人通红到似乎下一秒就会冒烟。
“我说对了?”卿衣说,“你想和我结婚?”
费奇说:“我,我想,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
他吞吞吐吐好一会儿,始终没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他只好重新闭上嘴,继续闷头切牛排。好好一块牛排,几乎要被他切成牛肉碎。
卿衣没再问了。
再问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冒烟。
好几分钟过去,没听见卿衣的声音,费奇悄悄看她。
见她很认真地在吃饭,细嚼慢咽的样子比贵族里名声最响的淑女做得还好看,费奇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失落,对他自己的失落。
她说他想和她结婚的时候,他应该……
费奇放下餐刀,抬手揉揉热到发烫的耳朵。
吃完午餐,费奇把卿衣放到窗台上,让她晒太阳。
窗台上摆的有花盆,其中一盆已经开花了,卿衣踩着从小房子里取出来的小躺椅,让自己超过花盆的高度,才得以贴近花朵,闻到花香。
不过没闻几下,她就不想闻了。
因为在正常形态下看到的花,和她现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试想一下,原本她一只手就可以放下好多朵的花,现在一朵花就比她整张脸还大……
仿佛要窒息。
“我想哭,”卿衣对系统说了她此刻的感受,短期内她是不想再欣赏鲜花了,“我太难了。”
系统说:“没事,不哭,我在陪你呢。”
卿衣叹气:“这才第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系统也叹气:“没办法,只能先慢慢适应了。”
卿衣又叹口气。
她慢吞吞地爬下来,把小躺椅往远离花盆的方向挪了挪。
还没挪好,费奇走过来,问她要把躺椅搬到哪里,她说看不到花的地方。
费奇问:“你不喜欢鲜花?”
卿衣说:“现在不喜欢,太大了。”
费奇立即把花盆搬下窗台。
看不到比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