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爱,毕竟来自外人的爱终究是有保质期的。或许开始的快乐是两个人的,可到最后受伤的就只有自己。”
这番话是说给刘子瑜听的,也算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既然那个家庭不爱他,那就离开吧。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么多年一直按照对方的意愿做事,到头来居然拼不过一个一事无成的败家子。
啧,仅仅只是回忆以前的种种,心里就很不爽。
刘子瑜像猫儿一样磨蹭贺归温暖的手心。“贺归,你讨厌我吗?”
他的目光很认真,既害怕又期待。
“不讨厌。”这是心底话。
“那,那你喜欢我吗?”这话几乎用尽了刘子瑜所有的勇气。问完,立刻死死地盯着贺归还处于闭合状态的嘴巴,安放在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收拢,指尖扣紧掌肉,拼命告诉自己贺归的回答不会让他失望的。
“伤害自己这种事情,在大多情况下都是不可取的。”贺归注意到了刘子瑜的小动作,收回放在他脸上的手,接着倾身,伸手想把刘子瑜收拢的手指掰开。
刘子瑜不配合,带着股倔气,非要问出个答案:“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我吗?”
这算是威胁,还是逼迫?总之胆子倒是比平时大了不少。难道是一无所有后,干脆选择破罐子破摔?
贺归怕弄伤刘子瑜,没再继续掰。
少年英气的脸在视野里不断扩大,两人脸庞的距离最后停留在大约两指头宽度。刘子瑜心跳得很快,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面上还是很努力的保持镇定。然而他不自觉用舌尖舔着唇瓣的动作,却出卖了他的伪装。
等他快撑不下去的时候,那种近距离的压迫感没了,贺归已经把头偏到他的耳畔,说:“大概是喜欢的。”
贺归没有诓他,他对刘子瑜确实有好感,只是不确定这个好感里包含了多少怜惜的部分。因为怜惜而喜欢上一个人,贺归觉得这样的感情如同一根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细线。
“什么叫应该?”刘子瑜得到了选项外的回答,懵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大概,大约这种不确定回应
贺归轻笑:“感情这种东西很复杂的,你还小不懂。”
“我们明明一样大。”刘子瑜鼓着腮帮子,不服气地反驳。
“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不一样。”贺归好笑,用食指抵着刘子瑜光洁的脑袋。算起来,他的实际年龄可是比刘子瑜大个六七岁。
“说都好像自己多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