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人总是会变的罢。
比如他不近女色的主子,在遇到桑姑娘之后,哪里都是战场。
此刻,雨声潺潺中,他的主子正端着一张冷静自持的脸,睨视着他。
实话说,这张脸真的不像是能干出白日宣淫这种事的。
可是眼下,不管他信与不信,事实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们竟然已经等不到回府,直接就在公主府进行了?
可见当时真的急坏了。
就是这屋看起来稍微不太干净,多少不太符合主子平日里的作风。
越想越后悔,
真是可恶。
这种好事怎么就叫他给错过了?
他们刚才就不怕突然有人进来吗,很显然,他们需要一个人望风啊!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侍从,震惊归震惊,本职工作必须要做好。
他捏着伞,贴心上前道:“公子,属下来收拾。”
谢韫:“收拾什么。”
这让人怎回答。
他瞥了一眼那凌乱的床铺,以示暗示。
谢韫脸一黑,道:“脑子不用可以直接扔了。”
狗脾气,又开始骂人。
不帮你收拾了。
雨声格外烦人。
事态的发展非常超乎谢韫的意料。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自我怀疑过,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方才选择陪她躲起来,多少有点不理智。
在此之前,谢韫可不会想到自己某天会和一个苹果窝在一个狭小的角落去听别人的房事,这对于这位年轻权臣来说,实在天方夜谭。
倘若不是当初她求他求的太可怜,他是决计不会答应这样离谱的要求的。
如今她不感恩戴德就罢了,居然还骂他。
虽然她的屁股和脸蛋手感确实还不错,但这不是她任性的理由。
谢韫看向桑窈,少女正扶着门站在他身侧,脸上还有泪痕,像个小花猫。
她大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擦擦脸,谢韫也不想提醒她。
少女在察觉到他的目光后,带着几分委屈的望了过来。
有什么好委屈的,对她来说,这难道不算如愿以偿吗。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净敛才刚过来没多久,外面的雨就停了,檐角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三人走出木屋,踩上湿润的泥土。
净敛仍然搂着两把伞,他突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