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谢韫已经穿戴整齐,桑窈曾见过他这身衣服,外袍对襟处有金色暗纹,袖袍宽大,严谨肃穆,衬得他整个人格外的不近人情。
以前他这样子时都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在人群瞩目之处,现在却在她面前。
这种微妙的感觉她难以描述。
桑窈闻言,脸颊带了点浅红,她刚才只是好奇罢了,哪里是想看。
她道:“我才不要看。”
她看向谢韫递在她面前的铜钱,很不理解谢韫为什么要专门把这铜钱递给她,她伸手接过,道:“放那就好了呀。”
桑窈随便扫了一眼铜钱,觉得上面的图案好像跟她昨天看的时候似乎有点差别。
她捏着铜钱仔细看了一眼。
大胆狂野的纠缠姿势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这已经是桑窈第三次看这东西了,好歹忍住了没把铜钱扔出去。
她瞳孔微缩,磕磕巴巴道:“这这……”
她突然间反应过来,迅速将铜钱一翻,是那熟悉的风花雪月几个字。
她昨晚怎么完全没想到把这玩意翻过来看看,就知道那个匣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说谢韫昨天晚上就看见了,那时她还在胡诌……
谢韫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适时道:“你的开道宝物,不应当随身携带吗。”
桑窈:“……”
她迅速将铜钱收拢掌心,又羞又气的抬眸看着他,憋了半天,仗着现在婚已经成了,她多少没那么害怕他了。
一冲动,把一直以来的心里话念了出来,她瞪了他一眼:“你好讨厌!”
谢韫嗯了一声应下,还道:“下次记得让人开光点正经的东西。”
桑窈鼓着脸颊,不想理他了,她噌的一下坐起身来,背过身去自己穿衣裳。
隔了一会没说话,桑窈又默默转过身来,他看向正在不远处案桌前翻找卷宗的谢韫,又主动跟他说话道:“你今天为什么不去上朝啊?”
谢韫头也没抬,道:“桑姑娘不知道有婚假的存在吗。”
桑窈已经差不多习惯他这样,她随口道:“几天呀。”
谢韫:“九天。”
九天,听起来好像还挺长的。
不过之前听爹爹说,谢韫一年到头几乎都不休沐,每天都忙来忙去。
桑窈原本还以为他能腾出一天来陪自己结婚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一休就是九天,那这九天她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