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巡,酒劲一冲,渐渐放开了形骸,吆二喝三地嚷嚷开了。
知县王梓回到府中,吃过晚饭后,听人报告了陈兵的事情,便让人喊来师爷李松白。
两人来到静室,泡了茶水。
“你觉得这陈兵是否放弃了抵抗?”
李松白沉思片刻,摇头道:“小人看不明白此人的行径,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王梓皱眉道:“会有什么事情,与秦大人比起来,陈兵等于一只蚂蚁。”
“小人觉得那陈兵还是有些本事的。”
“小聪明而已,在绝对实力面前,屁也不是。”
对话至此,两人沉默下来,见王梓端起了茶盅,李松白起身告退。
出门后摇头叹息:“唉,可惜了一株好苗子。”
秦县尉正躺在榻上,左右各有一位小妾给他揉捏着身体。
一个下人进来悄声说了陈兵的状况。
秦县尉听完后,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
“垂死放纵罢了。”
相对于清河县的两位大人而言,陈兵家里的气氛则十分沉重。
陈武和他的婆娘正站在陈秀的床前,拧着眉毛仔细查看他身上的淤青。
“都是这兔崽子惹出的祸端,不用秦大人动手,老子先打死了这惹祸精!”
陈武气得直咬牙。
陈兵的娘亲低声嘟囔着:“别净说些有的没的,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秀儿被打的不轻。”
陈武回过神来。
“他们为什么打你?”
陈秀痛苦地呻吟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行,行,看看你养的好儿子,纯粹一只白眼狼!”
陈武无法发泄自己的情绪,对着婆娘埋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