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洞渊对弈,黑白两字在棋盘上峥嵘杀伐,在贺洞渊被吃掉一条长龙,心里不住叫惨的时候,忽然听见怀觉说道:“怀鸣师弟近日推算,延明或有一大劫,你见多识广,又有门路,帮他一下。”
“大劫?”贺洞渊想起延明的春心萌动,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师叔有说是什么劫吗?”
“没有,”怀觉又下一子,轻描淡写地破了贺洞渊的围剿,眉目平静地说,“不过,怀鸣说这次劫难很难渡过,如果延明没能成功渡劫的话,恐怕会慧根全毁,二十余年的修佛都付诸东流。”
“这么严重?”贺洞渊手一抖,把落子的位置下偏了,他抽了抽嘴角,说,“师父,我能悔棋吗?”
“不能。”怀觉毫不客气地说。
“噢,行吧,”贺洞渊小声嘀咕,“反正从来赢不了您,我找我爸来复仇。”
怀觉四平八稳的手一抖,轻哼一声,说:“寺里最近进了个东西,那东西一直在缠着延明,是他结下的因果我不好干预,你既然要靠多多积德才能活下去就抓住这个机会,不然我法明寺可不能整日整夜地免费给你贺家人提供香火。”
贺洞渊瞬间就后悔提起他爸,恨不得穿回前几秒给自己一个大耳光,然而为时已晚,他干咳两声,说:“师父放心,延明的事就交给我了。”
怀觉“嗯”了一声,从容不迫地说:“你输了。”
贺洞渊:“……”
他险些被口水呛着,忙赔笑说:“师父不愧是师父!厉害!厉害!”
怀觉把棋子一颗颗收进棋盒,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比起令尊,还是略逊一筹吧?”
贺洞渊:“…………”
师父,您这高僧人设可不能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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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机玄出门进小院晃悠,他站在银杏树下仰头看过去,金色的叶片中流淌下来灿烂的阳光,照耀得整个世界都仿佛被笼罩在一片明亮的金光。之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施主,你在看什么呀?”小沙弥站在林机玄身边,好奇地问。
“看银杏,”林机玄说,“照理说A市的环境不太适合银杏生长,它们能长得这么枝繁叶茂,全靠各位僧人的悉心照顾吧?”
“不是的,”小沙弥摇头,解释道,“师父说,生命自有其生长之道,它若想存活,便是长在悬崖峭壁也能伸出柔软的枝丫。”
林机玄一怔,没想到法明寺一个年龄这么小的小沙弥都有这样的见解。他笑着说:“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