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头对警察说:“你看我现在这样了,跑不了的,能先给我点私人时间吗?”他们看起来刚当警察没多久,估计是被派来打杂的实习生也说不定,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一言不发地出了房间。
年叔和秦大义问候了我几句就走了,见我醒了他们也松了一口气,公司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处理,说好下次来看我,他们就赶紧告辞了。临走年叔还叫走了泪眼汪汪的小乔,说有紧急任务交给她,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傅林森和我爸。
浑身不能动弹的我殷切地望了傅林森一眼:“给根烟行吗?”真好,事已至此,我又能回到从前的自己了,那个明明恬不知耻地向他提出无理要求还觉得一切都天经地义的自己。
“这里不能抽烟。”他淡淡笑了。
“去他妈的,老子过几天就得蹲监狱了,你能别对我这么残忍吗……”
“不会的。”我爸远远站着,打断我的浮想联翩。因为好半天没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深沉地注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不会坐牢的。我已经给你找了律师,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都给我听清楚。”
我戏谑地扯了下嘴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想想你妈。”他凌厉地堵住我的话,父亲的威严再次显露出来,他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怀念这样的他。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错觉他还是那个让我骄傲、自豪,并且立志拼命追逐的父亲。
“她这辈子够苦了,我们俩,总得有一个争气点。”父亲低着头。我想破口大骂的,我想恶毒地讥讽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讲这些。但我放弃了,我别过头去,闭上眼睛,我不知道自己哭了没。我只是很悲哀地发现,原来,我跟眼前这个男人斗了这么久,真正的赢家却是无情的岁月。
而我们,都输了。
二
苏荷偷偷联系上我,希望我能借钱给她逃出国。我念及旧情没有先告诉警方,偷偷跟她见面,劝她自首。但她和谭峰拒绝了我。这时跟踪我的警察追上来,苏荷跟谭峰见行踪败露,想要逃跑,我试图阻止,最终被他们开枪打伤——后来我一直在想,谭峰当时之所以开枪射伤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