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行吗?你当年拉珍琪私奔找我借钱的事老子可是给你保密至今。”
“哈哈,那事咱早知道啦。”
“对了,蓓蓓你未婚夫今天怎么没带过来让大家瞧瞧呀。”
“瞧什么啊,没劲。相亲认识的,我妈喜欢他,我才不喜欢。”
“我看不如让你妈嫁他得了吧。”
“那我爸又得进一次监狱了。”
……
再写下去,估计这篇后记就要变成小说了。总之我就是在那时突然清醒地意识到,原来我们七人之间的故事并非泛善可陈,那些电视剧里所需要的狗血戏码和混乱关系从不缺少;只是由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长太长,才导致这些零星的情节最终被冗长繁琐的年月稀释成平淡。
好吧,我早已接受,生活的真相是庸俗。它不会在你感觉浪漫时响起诗歌一样的优美旁白,也不会在你感觉到难过时奏起潸然泪下的背景音乐。所以,在我们七人从穿开裆裤起就别无选择地成为好朋友时,当我们彼此依赖彼此伤害彼此原谅彼此救赎最终凝聚成一个小集体时,在我们以为它坚不可摧到足以抵御任何现实的蹉跎而洋洋得意时,在我们终于没能逃过人走茶凉的命运时,在所有这些时候,自然也不会专门为你去祭奠。
对于生活,矫情从来都是不值一提的。
可偏偏,我就是万分在意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所以我不是没想过要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的。我不会再赋予它任何意义,它也无法代表一个80、90之类的群体,更不可能承载一个时代,我只是单纯想说一说我们这群不再年轻的人曾经年轻过的故事。可我又总是胆怯、懒惰,这个想法从没付诸过行动。
漂流结束后我们各自上岸,去更衣室的队伍排得很长,大家只好坐在岸边晒太阳,下午五点的夕阳,配合着来自山间的暖风,一切又让我想起了多年前久违的清新夏日。有人挑起话题,回忆起大家干过最傻逼的事。高一那年珍琪失恋,蹲在大街上哭,我们跑去找她,凌晨两点拉着她去爬山,然后站在山顶上的一座灯塔下面大喊大叫,最后实在无聊就玩起了老鹰抓小鸡,一直玩到了凌晨五点。
“我记得当时我才是老鹰吧。”小范说。
“滚,你明明是老母鸡。&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