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信菩萨的,就想请您入宫,一道听一听。”
老祖宗展了笑容,点头道:“还请嬷嬷替我回太后娘娘,我一定去的。”
那嬷嬷还有要事在身,不肯久坐,收了红封儿,便离开了。
柳氏低声问老祖宗道:“您看,这是……”
“你担心这是鸿门宴?”老祖宗晓得柳氏意思,笑道,“真要收拾常府,多的是办法,不用动这样的心思。就是太后娘娘请我去听高僧讲经,你们都莫要多想。”
话是这般说的,可众人心里都存了些担忧。
十八日一早,老祖宗梳洗更衣,由柳氏陪着往宫里去。
楚伦歆信佛,楚维琳陪她去了家庙。
家庙里换了人手,楚维琳绕过去看了一眼暗阁的位置。
大赵氏亲手绣的坐莲观音已经被取下,暗阁封住了,前头摆了一个案台,上头放了一尊半人高的白玉观音像。后头墙面上,还有因着常年挂绣像而留下来了斑驳痕迹。
楚伦歆也看了一眼那被封住的暗阁,低声与楚维琳道:“亏她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想的法子越多,越容易留下把柄,她也是损在了这法子上。”楚维琳道。
楚伦歆也不想多提大赵氏,跪在菩萨跟前诵了经。
傍晚时,老祖宗和柳氏一道回来,府里众人的心便安了。
老祖宗有些疲乏,回了松龄院后,随意用了些点心,便歇下了。
柳氏笑容满面,与楚伦歆道:“我看啊,咱们府里应当是无事了的。”
柳氏说在宫里一切顺畅,而转过了一日,宫里更是送了佛珠经文以做赏赐。
本以为常府会一蹶不振的人有些摸不透局势了,又是进宫听经,又是赏赐,仿若常府并没有叫姻亲拖累住,即便是官场上受了些曲折,可荣光依旧,似乎还是那个逢年过节宫里赏赐不断的常府。
常郁昀对此是最有深切体会的,前不久在翰林院里还与他保持了些距离的同僚们一下子热情了不少,即便不像最初时一般热络,起码不再避而远之。
楚伦煜私底下与常郁昀道:“这便是官场常态,不一定求着你拉扯一把,只求不被连累了。”
“都是人之常情。”常郁昀懂的这些人情世故,也不想为此多费心思,便转了个话题,“我入翰林院也有三年了,不晓得明年是留在这里还是外放。”
楚伦煜闻言,道:“你想外放?”
常郁昀浅浅笑了,认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