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未传回来,也就做了罢。
倦意袭来,她靠着常郁昀沉沉睡去。
翌日晌午,忆夙来辞行了,瑞喜班要离开金州,她也会跟着一道走。
楚维琳抬眸问她,道:“可是要往明州去?”
忆夙没有否认,道:“我原本就是跟着小侯爷出京的。”
提起李慕渝的时候,忆夙平静的语调里添了几分连她自己的浑然未觉的喜悦,楚维琳看在眼中,多少有些明白,却不晓得是两情相悦还是落花有意,可不管是哪一个……
思及忆夙的身份,楚维琳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一桩孽缘。
只是,楚维琳毕竟不是当事人,和忆夙亦不是那般亲近的闺中密友,又怎么好当着忆夙的面说,对这桩事情指指点点?
因而也就是心中的一个念头,楚维琳并不多言。
忆夙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留意到楚维琳的神色,见时候不早了,也就起身告辞了。
楚维琳让流玉送了忆夙出去,起身在屋里缓缓走了几步,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秋叶,她想,明州城里的消息传回来,也就在这一两日了。
隔日清晨,城门刚刚打开,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急匆匆策马入城,一路到了陶家外头才翻身下马,用力敲开了朱红的大门。
陶家如今这般状况,哪里还讲究什么规矩礼仪,让那年轻人到了后院回话,也不提什么姑娘家回避的事情了。
陶老太太的心角依旧疼痛,可她还是坚持着到了花厅,一见那年轻人,她急急问道:“安哥儿,快说,乌大人怎么说的?”
安哥儿浑身一僵,蹲下行礼的动作顿住了,叫陶老太太又接连催了几句,才红着眼睛回话,道:“老太太,乌大人被抓起来了。”
“什么!”陶老太太脚下一错,亏得背后就是椅子,她一屁股摔坐下去,才没有倒到地上去,却听到噼里啪啦一阵响,陶家老祖宗手中的佛珠串断了,枣红色的佛珠散落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那枣红色如血一般,刺痛了陶老太太的眼睛,她嗷得一声,背过气去。
屋里乱作一团,陶大太太和陶三太太围上去,又是顺气,又是掐人中,想去唤大夫来,可看着仅有的几个伺候的人手一脸木然惊恐,她们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陶家老祖宗看了一眼手中断开的线,而后盯着脚边的佛珠,一字一句问道:“抓起来了?哪个抓的?这是江南,不是京畿!”
安哥儿本就是七上八下的,被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