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敖汾不舒服。它想起符修与剑修最初也是这个样子,对它很不客气,各种冷嘲热讽。
敖汾还很年轻,性子也莽,可它终归不是笨蛋。
它意识到事情可能跟它想的不同。
一直以来,楚州修士对敖汾冷眼相对,它瞪回去,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旧怨,楚州修士曾经抢夺坠龙想剥皮抽筋呢!
接触久了之后,敖汾感觉楚州修士虽然脑子有点毛病,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但绝不是那种寡廉鲜耻道貌岸然之辈。
看到坠龙想去抢,可能是贪婪,也可能是穷得发疯。
事后发现这条龙活生生的,还成了同伴,没有任何歉意就算了,可是浓厚的敌意算怎么回事?
这份敌意还很微妙,跟之前的抢夺不同,这不是觊觎龙血龙鳞龙骨的贪婪,也不是对待真正敌人的仇恨。
简而言之,敖汾在楚州修士眼里就是一个干不掉也没法扔出去的碍眼家伙。
敖汾很疑惑。
这事又没人给它解释。
于是敖汾在骨岛里逛着逛着,不知不觉又拐进了关着杨通玄的石窟。
它本来想要打杨通玄这个沙包出气的,可是占天门仙人睁开眼,熟练地求饶,熟练地扔出筹码——
“你看起来就像沉进了流沙或沼泽,糟透了,我可以给你算一次。”
敖汾嗤之以鼻,鬼才相信占天神算。
“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算算,我在为什么发愁?”
杨通玄真的算了。
他掐了半天手指,随即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敖汾:“你知道你撞开天界之门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敖汾一愣。
它当然不知道,它重伤昏迷了。
白歌阴差阳错地救了它,然后他们离开了楚州。
据说半路上差点遭遇楚州城隍,幸好巫锦城打退了阴司鬼军。
……难道还有什么它不知道的事?
敖汾心一沉,丢下杨通玄,走了。
杨通玄看着敖汾的背影,摇了摇头,重新靠回石壁。
“喂!”
杨通玄冲着暗沉无光的角落喊了一声。
阴影里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影子。
杨通玄的嘴角一抽,因为他听到乞丐又在意识深处哭嚎着有鬼了。
“你们巫傩真奇怪。”杨通玄看不透这群活尸。
这群家伙早就死了,命轨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