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认出了她来,这样单方面藏着掖着好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哥哥。”
宋渌柏开着车,分心回应:“嗯?”
“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
“你来宋家接我那次,不是你第一次见我吧?”
原本姿态闲适地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忽然不动声色地慢慢收紧。
宋渌柏指腹轻轻摩挲方向盘表面,视线透过挡风玻璃直视着醒目的红灯,却仿佛透过回忆在看别的什么。他沉眉敛目地平静开口:“为什么问这个。”
第一次见她?她想提那封情书?
或许她会意识到“两封”情书之间的联系,但会直接当面问他?不见得。
“我这里有一枚你的……”甄杳攥紧手,“你的袖扣。”
她说完这句后,车里很安静。
“袖扣?”
“我还在住院的时候,在医院走廊,你救过我对吗?”万事开头难,继续说下去比她想象中容易,“当时我不小心把你的袖扣扯下来了。”
宋渌柏缓缓松开手,同样是面无表情,却微不可察地松动。
“你觉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什么?”副驾上的人显然慌了,“我们、我们不是在说袖扣的事吗?”
“我还以为你想说第一次见面。”
“不是的。”甄杳干巴巴地笑了笑。
他两句话都在强调“第一次见面”,明明就是别有深意。可是他想暗示她什么呢?
她没勇气深想,眼下也没工夫深想。
“那次是你救的我,对吗?”
“救?”宋渌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是我。”
已经确认的事得到他亲口证实,甄杳心里五味杂陈,但已经比昨天镇定了许多。
“之前没机会说,我也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说。”她讷讷,“谢谢你当时拉住我,我那时候太冲动了。”
让他见识到自己那么冲动、不理智且懦弱的一面,其实她觉得很丢脸。
男人没说话,忽然,车蓦地驶向右前方,然后平稳地停在路边。
发动机熄灭,车窗外是驶过车流的隐约嘈杂声,反衬出车内绝对的安静。
呼吸在一片静谧中清晰可闻。
“袖扣还留着?”宋渌柏问。
甄杳默默点头,“还留着。”
“为什么留着。”
她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