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咆哮,更有古战场附近的异石,会重复出现厮杀呐喊之声,马蹄重重,宛如亡灵多年来徘徊不去。
“小技耳,不足挂齿。”孟戚随意地说。
他对自己学奇门遁甲进度飞快,几乎是一学就成,以至于被楚元帝麾下第一谋主尹先生称赞的事只字不提。
龙脉懂这个不是应当的吗?
如果不是失忆了,忘记了这门本事,他完全能利用石磨山的天然迷阵,把桑道长那群江湖人彻底困在里面,让他们死都不知道自个如何死的。
墨鲤的感觉略复杂,某人真的变了。
从前孟戚说不足挂齿的时候,实际上他内心得意洋洋——墨鲤都不用细想,自动代入软乎滚圆的胖鼠,立刻知道了。
刚才孟戚说不足挂齿,却是真的这么想。
可这是奇门遁甲,连秦老先生都摸不着窍门的玄奥之说,墨鲤都不免要惊叹几分。
孟戚不知道墨鲤的想法,他继续道:“我比大夫年长,知道这些是应当的,若大夫想学,我倾囊相授。”
年长就年长,有什么大不了的,龙脉的年纪根本不作数!
孟戚恢复记忆之后,年纪这个短板也被他自信地补上了。
“……”
好罢,没变,还是那个得意洋洋的胖鼠。
墨鲤思索,不以精通奇术自傲,却因为懂得比自己多能够教自己骄傲,这是什么意思?
孟戚抱着人,目不斜视,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山洞。
墨鲤也松了口气。
“拿我的银针出来。”墨鲤庆幸离开六合寺的时候带上了一包银针。
“在衣服里?”
孟戚明知故问,衣服都湿透了,哪儿藏了东西一目了然。
他顺带扫了一眼脐下三寸的位置。
墨鲤:“……”
眼睛往哪儿看呢?
明明衣服还在身上,却生生地有种被剥光了的错觉。
墨鲤对穿衣的概念只是“守礼”,君子讲究非礼勿视,像孟戚这样就肯定不是君子了。他认为很不妥,可是孟戚不妥的又何止这一点,墨鲤原本应该不在意的,然而被这么一打量,心中无端地生出恼意。
这就很新奇了!
孟戚十分坦然,他同样穿着湿透的衣服,没遮没挡的,不仅狼狈同样也显得很“失礼”。大夫要是感到恼怒,可以看回去啊!他不怕被看!
墨鲤:“……”
今天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