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羽静静的听着秦莹说完，听到小秦秦昏迷不醒的时候，心里抽痛。

他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失态，原来那个时候小秦秦就出事了吗？

是他没有保护好小秦秦。

他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原来小秦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那么多苦。

秦莹见他这样愣了愣，叹了口气，才道：“抱歉，我只是想起当初那孩子遭受的一切，就控制不住。”

“该说抱歉的是我，当初小秦秦也是因为我遭受这一切。”换了自己，看到让自己儿子遭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说不定会做出更加激烈的行为。

苏瑾羽顿了下，问道：“他的记忆……”

秦莹没有隐瞒，“医生说，有恢复的可能，需要契机，也有可能一辈子也恢复不了。”

苏瑾羽脸色微变，“那对他的身体有影响吗？”

秦莹摇头，“基本没有。”

小渊过去的日子太苦，其实记不起来也好。

苏瑾羽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很失落，但是三年后的秦炎比过去的秦子渊更加自信开朗强大，不再是那个在自己面前暗暗自卑，就算喜欢自己不但不敢说，开始还推开他。后面就算在一起也患得患失，他能感受出来，所以尽可能给他安全感。只是有些东西，还来不及说出来，小秦秦就消失了。

如果用他们两个的回忆为代价，换一个开心的小秦秦，他是愿意的。

他们之间，三年前经历过的美好，他记得就行。

如果小秦秦好奇，他会一点点讲给他听。

两人从书房出来，柏子航抱着小家伙迎上来，他仔细观察两人的神色，松了口气。他怀里的小家伙最主动，直接张开手。

“哥哥抱抱。”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柏子航轻笑，小家伙整个身体都探过去了。

苏瑾羽将人接过来，看着对自己笑弯眼的小家伙，那双滚圆丹凤眼内没有任何阴霾，亮得惊人。他想起三年后初见，那双熟悉的同样亮得惊人又更直接炙热的丹凤眼，眸子闪了闪。

这样，也好。

……

“大哥哥，你要走了吗？”

苏瑾羽摸摸他的脑袋，点头，“是，下次有机会再陪你玩。”

小家伙扁嘴，小手抓住苏瑾羽的手，表情认真糯糯的问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小家伙很聪明，一下子就抓到这个大人们经常开出来哄孩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