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皇城,想起刚刚短暂抬头的一眼,那威风凛凛的骏马上坐着的男子,身形挺拔结实,一看就正值青年,深深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俊才,才能年纪轻轻就入住枢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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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侯府前是入宫必经的一条路,淮阴侯在门口候着,自然也听到了飞驰而过的马蹄声。
淮阴侯皱眉,对大儿子抱怨:“枢机处行事如此嚣张,迟早被人参一本。”
“参了有什么用。”常熙回探了探头回道,他进国子监读书,政治方面比父亲这个没实权的闲散侯爷反而了解得多。
“他们嚣张自然有皇帝属意,况且天下谁人不知沈大将军——沈厌这个人为皇帝征战七年,未有败绩,实在骇人听闻。如今国家安定,他还能权利在握,甚至进了枢机处,想必当今圣上都要倚仗他几分。”
淮阴侯眉目露出几分钦羡和可惜,朝代更迭,只是常家没能站好位置。
站对了的人像沈厌等人权利在握一人之下,站错了的人便像他们家,只能袭爵安安分分当个没实权的贵族,空有几分祖上的贵气,内里却是纸糊的壳子。
想太多也是无用,淮阴侯不再哀叹,转而吩咐常熙回。
“等下妹妹回来了,你领着她好好转转。她走失这么多年,怕是心中胆怯得很,你是哥哥,得好好照顾她。”
常熙回垂下眼皮,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常熙回心里隐隐烦躁,当年如今新帝打到京城,常家随前朝皇帝“迁都”逃向南方,她这个庶妹……应该早在当时就已经死了才是。
谁能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淮阴侯不知道从哪找出了一个女子,说是当年流落的常意,还要把她接回常家。
常熙回被弄得心里骨寒毛竖,又是害怕、心里又冒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期翼。
若是骗子还好,如果是真人,那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
他们俩说话间,一辆朴素的马车在淮阴侯府前缓缓驶停。
常熙回在父亲的再三示意下,有些踌躇地迎了上去。
马车的帘子被车夫卷起,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扶在了车框上,那手生的修长但有些嶙峋,手指尖而瘦,平白生出点可怜意味。
这感官有些奇妙,不论常熙回之前心里想了什么,这时候都只有一个想法,车里的人看上去脆弱易碎,像西域进贡来的玻璃一般,想着先把她扶下来才好。
常熙回忙在车旁弯下身子,将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