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祁善要的爱到底是什么。然而这已不重要,在小饭馆门口,他看见那层廉价的白纱挂在她头上,他发现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接受她身披白纱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爱天生就是束缚”,妈妈的这句话周瓒始终忘不了。他慢慢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解:比起失去,他更愿意受她所制。
“爱去不去。不过我家的阁楼可放不下什么滑翔翼了。”祁善想想又说。
他当初迷恋洞潜的时候祁善也是反对的,在网上找了好几篇关于这方面危险性的文章给他看。对面摊贩小推车上临时挂着的白炽灯泡亮得不合常理,那光的碎片也有些落在了周瓒的眼里,他说:“我不会死在外头的。”
祁善气不过,可又不想咒他,恨恨道:“你哪一样爱好不是三分钟热度,不要把麻烦留给我就好。”
周瓒笑得无赖,“‘把烂摊子留给你’这个爱好我不是坚持下来了吗?”
祁善和他说不通,沉着脸走在前面。周瓒微笑。他整个人都是动荡不安的,她是唯一恒定的存在。
祁善走着走着,感觉有人在身后拖住了她。
“祁善,我不想你和周子歉在一起。”周瓒站在原地没头没脑地说。
祁善的意外并没有周瓒想象中那么深,她回头静静看他。
“你想结婚,我娶你!”
周瓒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如果人非要结婚不可,他和祁善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呢?
买小馄饨的摊贩把半盆子脏水泼在路面上,周瓒牵着祁善避让,才没让裤腿遭了殃。祁善站定,低头笑了。
“别笑了啊,说话!”周瓒不满意自己牺牲仅仅换来她这样的反应。
祁善说:“我不知道你是在恭维我,还是在羞辱我。”
“当然是觉得你好。求婚不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赞美?”
“那我谢谢你。”
周瓒用提着两包卫生巾的手拦住若无其事往前走的祁善,一字一顿地说:“我没开玩笑!”
祁善抚了抚有些发凉的胳膊,对周瓒说:“我也很认真地答复你:我拒绝。&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