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引弓蓄势,箭指天下,有意敲山震虎!老夫却能以一己之力,挡下将军赫赫兵威,坏掉将军心中图谋,这也着实是老夫殊荣!”
他谈笑间径自斟酒,推杯示意!
泰然自若,毫无作伪姿态!
“使君故弄玄虚,还是怕死!”
陆远和颜悦色:“使君是治政之人,不懂行伍规矩!陆某权衡利弊,一旦有了决断,就断无回旋之理!哪怕其中得失不尽如人意,也要为了长久之计,维护行伍中的令行禁止!”
他随意看了看一旁诸葛亮和陆逊,并未多说!
径自喝着刘焉准备的淡酒,却不由稍稍诧异!
益州也喝果酒?
“这两个孩子,为将军如此看中,倒是好一番造化!”
刘焉慈眉善目,转而笑道:“老夫的确不懂行伍,未曾想到将军如此神速,抑或刘表竟然如此废物!老夫小觑了将军兵锋,一时之间无力组织大军抵抗,这才不得已亲身前来!”
他自斟自饮,旁若无人,依旧未显慌乱!
心头却不免感慨,能在几日间组织出如此大军的,恐怕就只有扬州了!
他益州纵有兵力,但想要在此集结,则至少需要半月!
而扬州大军从襄阳到夷陵,最终长驱直入,却只用了三天!
否则他又岂会亲自前来,与虎谋皮!
“使君,此时此刻,你如果只与陆某畅谈这些,老天爷恐怕又要震怒,天降陨石了!”
陆远侧目,看了看陆逊和诸葛亮,若无其事:“身在行伍,往往难以自己!取舍之间不只要看利弊,还要关注天时大势!一时得失,远不如长久之计重要!”
诸葛亮和陆逊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这般场合他们无法插话,不过心中却也想通了大概!
刘焉恐怕说破了天,今日也回不去绵竹了!
“将军何必着急,就当在此提点小辈好了!”
刘焉言笑自若:“将军句句攻心,无非想让老夫自尽!可蝼蚁尚且贪生,老夫就算要死,也总该给将军找几分麻烦吧!哪怕最终挡不下将军兵威,也至少能让将军在益州耽搁几年!”
陆远自斟自饮,哑然失笑!
这个宗室老谋,与刘表完全不是一个段位!
益州境内,丛林水路纵横,地形最是复杂!
刘焉会担心他以浩瀚民力,四处乱挖!
最终如同对待刘表一样,将刘焉一举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