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而已!
“陆将军!老夫并非戏言,还请将军三思!”
老者紧紧咬牙,一字一顿:“楚霸王一味强势,不知施恩,因此失了天下!高祖皇帝合纵连横,凡是留有余地,最终得了天下!将军若是志在天下,就该给我卫氏留丝血脉!老夫虽不畏死,但我卫氏不可灭!”
他语气低沉,继续道:“我卫氏身为大汉武勋,虽然久不出世,但也为天下瞩目!将军如果不留余地,必然再难得京城一份支持!甚至西凉马家,也会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率先起兵反抗将军!”
他毕竟是一大豪门之主,哪里受过如此轻视!
何况早已心存死志,此时也更言行无忌!
言语虽然还是奉劝,但也隐隐带了一丝威胁!
意思显然,如果他卫氏被灭门,天下豪门都将引以为鉴!
尤其是西凉马家,同为大汉武勋世家,更会率先反抗!
一旦西凉参战,必会打破关中平衡!
当然他此时劝谏,只为他卫氏求存,绝不是为了扬州着想!
不过这也正是他此行底气!
“老先生,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是不懂陆某!”
陆远缓缓敲着桌案,不疾不徐道:“陆某与你卫氏结仇,只因卫仲道威胁而已!现在你也来威胁陆某,却不知我辈行伍中人,可以死战,可以树敌,却绝不能被人威胁拿捏!”
他摇头失笑,继续道:“徐晃以五万精骑陈兵河畔,想与我亲卫军对峙!可我军如果处处如人所料,受制于人,何来今日扬州!想来你们还是不懂,何谓必死则生,幸生则死!”
他踱步到沙盘前方,点指上方长安,笑眯眯道:“老先生以为,我军平定关中后,会不会放过马腾?如果我军要灭马腾,是挥师西凉,攻城容易?还是驻守长安,以逸待劳更好?”
卫氏家主一怔,心思急转,老脸骤变!
此时终于想通关键,也不禁心头骇然!
这头江左猛虎,一年间能有如此起势,岂会受人威胁!
如此兴师动众,兵争关中,又岂会放过西凉!
当然天下角逐,胜负难断!
只是这厮心意已决,那他卫氏就已被押上了刀口!
无论这厮未来是否惨死,他卫氏在此之前,都难以幸免!
“规矩就是底线!能变的底线,成不了规矩!”
陆远看着老者脸色,和颜悦色道:“陆某有言在先,我扬州规矩,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