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晃过一声“急急如律令”就感觉手臂一片滚烫,贺洞渊疼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紧咬牙关强撑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林泯看他隐忍,低声说:“是很痛,马上就好了。”
就在这时,贺洞渊忽然抓住林泯的手腕,林泯以为他是痛得受不了,却见贺洞渊用力将他的手腕拉了起来,林泯脸色一变,着急地说:“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不行……”贺洞渊痛得脸色煞白,猛地将手往后一扯,符咒在拉扯间变得七零八落,被贺洞渊抹开。
“你——”林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得脸都皱巴在一起,瞪着贺洞渊,说,“你知道这张符有多难得吗?!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忍忍!”
“爷爷。”贺洞渊看着林泯,摇了摇头,“我爱他,也爱您,不能让您这么为我牺牲。”
林泯一怔,身体垮了下来,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摸出旱烟焦躁地抽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老人说:“你看出来了?也是,你体内有佛灯,是我小瞧了佛灯的力量。”
贺洞渊说:“爷爷,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小玄太残忍也太不公平了。我不要脸地说一句,我和你对他一样重要,哪一个人在他面前离去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黑莲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而不是要像现在这样一命换一命。”
房间陷入难捱的死寂,林泯胸口沉着一团厚重的东西,他从干瘪的胸腹深深地吐出一口浑浊的气体,对贺洞渊挥了挥手:“你出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小玄。”
“好,爷爷你好好休息。”贺洞渊将手上的痕迹抹了个一干二净,他确保自己没有任何异样后才走出了房间。
林机玄正在沙发上坐着查找前往五行交汇之处的路线,那地方离A市不远,开车大约两个小时。
眼角余光瞥到贺洞渊出来后,他头也不抬地问:“他是不是打算把你身上的黑莲转移到自己身上?”
贺洞渊刚准备好的说法全都被他咽回肚子,安慰道:“爷爷他也是一时没想开。”
“他想不开的时候太多了。”林机玄沉默片刻,淡淡地说,“明天早上8点走,你开车?”
“换个交通方式,让分局派个直升机,公路现在不好走,全是逃难的人。”贺洞渊安排好后,还想说什么,却听林机玄低声说了一句,“我和他,总是聚少离多。”
听到这话的林泯,将打开了一道缝想偷听两人说话的房门关了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地摸了摸鼻子,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