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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若是早知道晨安恨上了大老爷和常家,还会教唆二姑娘做出那等事情来,奴婢便是爬也要爬回京城里去,给老爷太太提了醒。”邢柱喜家的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事情说明白了,很多疑惑也就解开了。
晨安的事情败露时,为何常恒翰会是那样的态度,也就能够解释了。
在他心中,晨安极有可能是他的儿子,作为父亲,要亲手处置了儿子,他难免会有犹豫。
楚维琳按了按眉心,让李德安家的先安顿了邢柱喜家的。就算邢柱喜家的不会把常府的事情往外说,可到底都不是什么风光事情,京城里又在寻她,还是先留下来,等明年开春后送去京城,交给老祖宗处置去吧。
等常郁昀回来了,楚维琳便说了这一段。
常郁昀绷着脸听完了,气也不是怪也不是恼也不是,到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什么事儿!”
楚维琳胸闷了一下午,听他这一句评论却突然笑了出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止是我们,等京里晓得了,大约各个都是这反应。”
“说起来,我真不想让老祖宗知道。”常郁昀低声道。
老祖宗这些年操心颇多,身体大不如前了,再听了这等混账事,怕是又要大病一场。
可一味瞒着也不行。
“事关大伯父,我们又不在京中,这事情少不得先和公爹交个底,让他琢磨琢磨吧。”楚维琳道。
常郁昀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楚维琳闭着眼睛靠着常郁昀休息,暗暗想着,老祖宗这般看重子嗣的人,若知道晨安有可能是她的亲孙儿,而她又下令处置了晨安,她会心痛懊恼成什么样子。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转了转,也就过去了。
楚维琳太清楚老祖宗的为人了。
晨安只是有可能,翠玉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女人,但常郁晖和常郁映却是如假包换的常家子孙,两者之间如何选择,根本不需要犹豫。
只不过,再决绝,再果断,事后知晓这些旧事,一样会堵心得厉害。
腊八过后,邢柱喜家的就在府衙里安顿了下来,说是安顿,不如说软禁,吃喝不曾亏待,可也不能随意走动,守在屋外的丫鬟都是水茯挑出来的,嘴巴严实,做事踏实,绝不是那等眼高手低的人。
邢柱喜家的知道自己处境,她是个老实人,经历了丈夫的病,知晓了翡兰的死,又在街头滚打当过乞丐,到现在,也不挣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