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规意义上来说,他们可能的确不算太“正常”,但那又怎么样?要是只有正常才被允许存在,那正常本身就是一种极端的不正常。
……宋淮民也没想到自己能冒出这么哲学的想法。
他还是及时把念头拉回了现实,确认了医生们已经完成必须静止才能对伤口进行的清创处理,就帮忙关上了救护车的门。
救护车一路开远,宋淮民晃了晃发胀的脑袋,深吸口气呼出来,转身回了已经被警方封闭起来的商场。
梦里的事有那两个人处理,现实里的这一大摊子,就轮到他们来逐条理清了。
……
凌溯一到医院,就立刻被推进了手术室。
五分钟后,总负责人也赶到了医院。
他只来得及在路上简单了解了情况,顾不上多问,照着宋淮民发过来的地风驰电掣赶到医院,问清手术室的位置,又一刻不停地跑了上来。
总负责人扶着膝盖,压了压剧烈的喘息,急着追问:“怎么样?教官没有危险吧?”
庄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道了声谢,接过医生递来的湿纸巾,擦净了手上的血。
在路上的确出了点不大不小的插曲——凌溯对疼痛和身体的不适不敏感,又在没有宋副队长的严厉监管后,一路都忙于扯着小卷毛絮絮叨叨,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出现了创伤性气胸的症状。
还是庄迭先察觉到了凌溯的冷汗出得多过了头,人很没精神,状态也明显比平时更安静。
等医护人员连上仪器,才发现伤者的血氧居然已经快掉下75%了。
“……等一下。”总负责人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一路都在絮絮叨叨’和‘明显比平时更安静’会在一起出现?”
给庄迭递湿巾的恰好是随救护车的医生,他也很想不通:“这位伤者平时的话非常非常非常多吗?”
总负责人有点犹豫,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呃……”
如果是之前,任何一个被教官折磨过的学员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否认——但见到宋副队长、听了对方毫不留情的强烈控诉后,总负责人也有点没了把握。
“不管怎么说,总之多亏家属发现的及时,伤者在短暂抢救之后就很快就脱离了危险,接下来进行常规的手术处理就可以。”
医生也只是随口一问,重新戴上口罩:“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总负责人愣了愣:“什么任务?”
“伤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