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停下的。
“若换了其他人,或许江大人也不会有今日这个下场,可这个人,是范郁。”林水月轻叹道。
皇帝对范郁的死难过,然而范郁真的活着,皇帝就会高兴了?
江路海怔忪片刻,终于是反应过来了:“范郁必须死。”
因为从始至终,皇帝要保的人,不是范郁,而是太子。
他怎么就忘记了,范郁若是活着,只会威胁到一个人,那人便是太子。
林水月起身看他:“你我二人,连同朝堂上任何一个官员,都是圣上的刀,刀若是不好使,只管换了便是。”
“而不能伤到用刀之人。”
“还有,许多事情,江大人没见过,却也不代表不存在。”她不再多言,只对他微微颔首:“江大人,珍重。”
走出天牢之前,她听到了江路海的笑声。
凄楚、悲凉。
林水月呼出一口气,看向了窗外。
早晨还阳光明媚,这会儿天却骤然暗沉了下来,乌云遮蔽天际,挡住了光线,只能看见低沉的云层。
时至今日,她也终于是理解了裴尘的那句话。
太子如今,动不得。
林水月回到府中,却见往常安静的府中格外热闹。
“大人回来了。”红缨忙迎上来:“忠国公府的砚书来了,说是来给您送贺礼的。”
“什么贺礼?”
“自是大人的升迁贺礼。”砚书自院中走出来笑道。
林水月:……
她升刑部侍郎都几日了,他现在送礼?
再拿眼一看,这送的……
“酱鸭四只,卤肉三条,卤鹅一对,酱肘一个……”
林水月:?
他这是送了个菜市场过来?
“今日有动兵宴,公子脱身不得,便让小的先把东西给您送来。另还有些鱼饵、银丝炭并着红薯。”砚书笑眯眯地道:“公子说,正好给您钓鱼时打发无聊用。”
真是谢谢他了。
年节都过了,林水月却收了一大堆的年货。
这还没完,那砚书离开之前,不忘对她嘱咐道:“公子说,请大人莫要忘了赏赐。”
说罢便领着来送礼的人走了。
红缨在林水月身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赏赐?哪有主动问人要赏赐的,而且,他怎么说了就走,不是要赏赐吗?”
林水月很难给她解释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