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三太太失落得很,好像从要离开上海滩开始,就诸事不顺。
船长微笑着说:“是七爷和他的朋友三少爷。”
“又是那个兔子。”三太太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在外人面前也嘀嘀咕咕。
船长阿当耳朵很好使,听见后便微微一愣,但也没说什么,径直上楼去,从窗口将琉璃果盘给了里面等候多时的顾葭,见顾葭只是拿了一个苹果和小刀,其他就不要了,他也不走,心里七上八下有个问题想问,可转念一想,问了也没什么意思。
阿当只道这人啊,总有运道好和坏的时候。
兴许三少爷这会子就是运道不好了,他那位嘴里常常念叨的好弟弟也失去了进项,没人供得起他,三少爷又是惯会玩耍的人物,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赚不来钱,就做了兔子。
这没什么。
人总是要活的。
阿当心里给自己做了解释,再看三少爷,也亲切些,毕竟从前三少爷那般遥远,现在身上污秽了,倒让他感到轻松,也不知道轻松些什么。
“三少爷,这些你都拿着吧,水上就该多吃水果,想当初大家还不知道这茬呢,航海的人就怕得那坏血病,可怕得不得了,后来才知道是多吃蔬菜水果就不会有问题。”阿当诚心诚意地说。
顾葭却只是笑笑,坐到那大床垫儿上,一边悠闲地削苹果,一边打趣说:“你当我是要住在船上吗?”
阿当也‘哈哈’笑着,然后说:“我这不是劝你嘛。”
“不要劝啦,我吃不了多少,就一个苹果就够了,你快去当你的大船长吧,可要好好工作,我们这一大家子的性命可都交给你了。”
阿当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这种使命在之前陆家老大交代他的时候可都没有,结果现在顾三少爷用好听的声音随随便便说一句,便让阿当感受到了,并为之立即奋斗去。
顾葭可不管这位阿当先生心里想了什么,他手里拿着苹果,苹果是个好苹果,颜色格外艳丽,苹果的两头颜色又很不一样,像是冰火两重天,顾葭从如火一样的苹果皮那端开始削起,一圈圈地,连一次都没有断掉,便削到底端那青色点点密布的地方,修好了后,顾葭饶有兴趣的将苹果皮在一旁的皮箱上摆放整齐,弄成一个大圆圈,随后倒在床上一派风流地咬着苹果,小刀便被他拿在手里把玩,心里计算着一会儿是插自己,还是插霍冷。
他慢吞吞地犹如小猫吃鱼慢条斯理,半天才磨了小半边的苹果,便懒得继续吃下去。顾葭知道现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