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洲见怪不怪,心道,我十六岁时,也是被赞美少年的!
可惜她这么多年把名声都败坏掉了,旁人看她时,总忍不住联想到她调戏妇女时的嘴脸,导致她虽脸蛋还是那张脸蛋,气质却平添了几分猥琐。
骆少爷一手提着鸟笼子,一手牵着他四岁的儿子,走过。见到林芳洲时,骆少爷朝她招呼一声,“芳洲,吃了?”
“早就吃了,骆少爷你又去斗鸟?”
“嗯,去玩会,你去不去?”
林芳洲很想去,可惜……她摇摇头,“我没有鸟。”
骆少爷不以为意,道,“看看热闹。”
林芳洲犹豫了一下,抬头见小元宝已经停下来,正在看他们。她摇摇头,“不去了。没钱。”
斗鸟的时候难免要压胜负,这也是一种赌钱的花式。林芳洲已经不怎么赌钱了,只偶尔手痒得极了,才玩一两把。
骆少爷了然地点头,笑道,“我知道。你把钱都送给美玉娘子了。”
骆家小少爷仰头问他爹,“爹,美玉娘子是谁呀?”
“小孩子不要瞎打听。”骆少爷说着,扯着儿子与林芳洲告别。
林芳洲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和手里提的画眉鸟,她多少有点羡慕。
她也是养过画眉的,养过好几只,都没来得及调教,就被九万吃了。
九万不喜欢他们身边养别的鸟,养什么吃什么。
后来林芳洲就不养鸟了,也绝了斗鸟的心思。
骆少爷走后,小元宝继续练暗器,林芳洲继续一边磕瓜籽一边看他练暗器。
提壶卖浆的婆婆走过,一手提着装凉浆的大瓷壶,另一手挎着个柳条编的篮子,篮里装着五颜六色的鲜花。
“凉浆——又酸,又甜,又好喝又开胃的凉浆——大郎,你喝碗凉浆?”
“好呀。”林芳洲正好吃瓜籽吃得口干,于是进屋拿了一个黑色的瓷碗。
婆婆往那瓷碗里倒了整一碗,一边说道,“大郎你这碗大了一些,多的算是饶你的罢!”
白色的半透明凉浆倒进黑色瓷碗里,黑白相衬,倒很好看。林芳洲一边掏钱,一眼看到那花篮里的各色鲜花,问道,“花也是卖的?”
“是呢,昨日下了雨,今天刚摘的,新鲜得滴水。”
林芳洲又买了两朵花,一朵红的山茶,一朵白的玉兰。
婆婆把凉浆和花都放好,接着对林芳洲说,“我前两天看到临县那说媒的张婆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