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涨,誓要坚守此地。
高台上,银甲的老将军慷慨激昂,鼓舞士气,他的左右,几个年轻些的子弟迎着大漠日落的余晖,振奋昂扬。
那一张张脸庞,其实五官并不清晰,只是那股精神气,让温宴觉得,他们信心十足、他们毫不畏惧。
大战一触即发。
将士们登上城墙,厮杀声震耳欲聋。
温宴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做一场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的梦,还是被那股子奋勇所感染,也被围困后的艰难所悲痛。
她看到了城门被叩开。
她嘶声裂肺地喊着再守一日半、只要再坚持一日半,大军已经攻下了王庭,正在回救的路上……
可城门还是被西域铁骑踏开了。
年轻的郁家战士扭过头来,脸上满是血污,温宴却在这一刻、第一次看到了那人的容貌。
陌生里透着一股熟悉之感。
温宴睁眼醒了过来。
梦境褪去了,牙城很远,她就在自己的家里、在霍以骁的身边,温宴轻声呼气、吸气,平复心中情绪。
这个梦,真实得可怕。
真实到,每一个画面,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阿宴。”
温宴微微一怔,抬起头来,才发现霍以骁醒了。
“魇着了?”
温宴清了清干巴巴的嗓子眼,颔首道:“做了一个梦。”
霍以骁揉了揉她的脑袋,才把胳膊抽回来,他坐起身,趿着鞋子倒了一盏热茶,递给她。
温宴小口小口抿了,整个人平复许多,道:“我梦到了牙城之战,我没有经历过,它却很真实,我就像是站在边上,看完了整个过程一样,我很难描述这个感觉……”
霍以骁躺下来,把温宴揽在怀里。
其实并不需要描述,因为霍以骁懂。
成亲之前,在听温宴有的没的说梦里如何如何之后,他也曾梦到过一些。
明明他不曾经历过、温宴也没有提过的琐碎事儿,就展现在他的梦境里,鲜明又真切。
他就站在一旁,看着梦里的温宴的一举一动。
真实到,他仿佛真的亲眼见过……
抚着温宴的长发,霍以骁问:“你在梦里的牙城看到了什么?”
温宴靠着霍以骁,一点点描述梦里场景:“我看到了郁铮老将军,他率领将士们奋战到最后,身中数箭,他重伤不支,是他的长子接过了指挥权,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