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不能拒,还得答应年百戈。”
“为什么?”宋秩冲口而出,而后,看着戴天帧认真的目光,他倏地反应过来,小声道,“你这是要下套?”
戴天帧颔首:“大殿下既然生了那等心思,若宁陵县走不通,势必会在他处下手。
许是归德府之外,又许是府内其他县,我们失去了现成的饵,可就被动了。
您也知道,我与殿下的妻舅是师兄弟,与殿下亦很熟悉,我说什么也得护住殿下,事关师兄弟,也事关我前程。
大人您即便不在意从龙之功,但也一定不想看到殿下出事吧?”
宋秩当然不想。
甭管那几声“贤侄”有要么得不知天高地厚,但他在殿下与夫人跟前,多少是有几分薄面的。
换作其他殿下占了先机,人家未必知道他宋秩长什么模样。
为将来仕途,宋秩自然希望这位殿下顺顺利利。
殿下在其他州府出事,他宋秩不会倒霉,但“顺利”没了;若是运气再差点,在归德府出的问题,他也没有什么将来了。
既如此,该如戴天帧所言,假意让年百戈成事。
他们只要盯着宁陵县,弄清楚大殿下要年百戈做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之后,把年百戈交到京里,皇上自会处理两个儿子之间的事端。
话又说回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抓私运在他这里,行歹事也在他这里,只要他应对好了,全是功劳。
再者,还有戴天帧。
戴天帧来归德府,以他和定安侯府的关系,宋秩若不能顺利搭上船,那他活该在归德府当知府到告老。
宋秩想转过来,摸了摸下巴,脑子转得飞快。
“这样,”宋秩与戴天帧道,“年百戈既然要做这事儿,昨儿没有成,三天之内,必定再来府衙。
等他来了,我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把宁陵县添进路途中,又不能让年百戈看出端倪。
之后,借着督他翻修驿馆,死死盯住他。
我倒要看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他能干出什么歹事来!”
戴天帧应下。
如宋秩所想的一般,年百戈太知道自己在宋秩眼里有多么得靠不住了,不用三天,他又急匆匆来了衙门。
“我们那地方,也没有什么产出,就驿站的厨子还不错,酿酒香、做菜也好吃,”年百戈提着一坛酒,又提了个食盒,一打开,里头装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