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银子给那些郓州籍士子,如今,更是给一百多名郓州等四州的官员每人送了三百两银子。
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钱?
要知道他一年的俸禄才不过一千两银子,就算加上这一年里元熙帝赏赐给他的那些东西,也绝不可能超过三万两银子。
想明白这些,就连大皇子一系的官员也都沉默了。
他们倒是可以解释说,那钱都是大皇子给安王的。
但是万一到时候那些御史清流又问起大皇子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又该怎么解释呢?
毕竟大皇子一年的俸禄也才不过一千两银子而已。
不过那些朝中重臣却是一言没发,只是默默地看着元熙帝。
敖锐泽不在,他代替元熙帝去主持春祭去了。
看到堂下跪着的那些人,元熙帝也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高兴——
愤怒是因为四皇子哪怕是直接起兵造反,他都能高看他一眼。
结果四皇子还真就直接一脚踩进了敖锐泽给他挖的坑里。
高兴是因为,昨天他跟敖锐泽打赌,赌四皇子会在什么时候借着这件事情向他发难。
敖锐泽猜半个月,他猜的七天。
现在他赢了。
想到这里,元熙帝只说了两句话,一句话是:“但凡你们上折子之前,先仔细查一查安王名下的产业,就不会跪在这里了。”
另一句是:“御史的职责是监察百官,整饬吏治,而不是营私舞弊,排斥异己,扒了这些庸官的官服,扔到午门外去。”
说完,他就走了。
这下子,不仅四皇子脸上的神情僵住了,就连大皇子也愣住了。
安王名下的产业?
安王名下的产业不就只有去年元熙帝赏赐给他的那几个在离河边上的庄子吗?
听说那几个庄子后来都被安王挖了养珍珠去了……
等等,珍珠?
他们顿时就想起了最近半年,市面上突然流行起来的一款南珠——
这款南珠质地浑圆硕大,色泽晶莹剔透,品质比之东珠只高不低,价格却和东珠相差无几,所以一上市就成了贵妇们的心头好。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是这款南珠的买家。
不会吧——
他们连忙派人去查了安王名下的那几个庄子,然后就被告知,那款南珠还真就是安王名下的那几个庄子养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