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办差,须得万分小心,再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母妃放心,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孩儿一定杀他个有去无回。”
“你这孩子,为君者,不仅要有雷霆手段,更要存仁厚之心,不然这天下岂不因为君王的私欲,生灵涂炭!”
“孩儿谨遵母妃教诲,日后定会做一个仁君,延我大明盛世。”
辞别太子妃后,往东暖阁的路上,朱瞻基还在为自己刚才答应母妃的要求感到奇怪。
难不成,因为受伤的缘故,自己的心变软了?
也不是没有好处,搬到母妃的东暖阁,就能够和在西暖阁住着的小清扬朝夕相处了。
他学着父王常做的动作,下意识地去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
上次在小清扬那里频频点头吃了亏,下次得讨回来,不然他堂堂皇长孙,竟然受制于一个小姑娘,叫人知道了,颜面何存?
结果一见孙清扬,他就忘记了自己的决心。
天色转阴,阵阵雷声,雨点打在昭阳殿的小径上、台阶上,“啪啪”作响,这样的急雨,如果落在脸上,一定很疼。
孙清扬一个人坐在抄手游廊里看雨景,背着光,个子显得特别小、特别孱弱。
“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丫鬟们呢?”看着她的样子,朱瞻基特别愤怒,难道母妃身边的人,也是些见高踩低的势利眼吗?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姑娘独自待着。
孙清扬转过头,看着他,完全没有了前一日的嚣张得意,看上去可怜兮兮地说:“刚和玲珑姐姐在这儿玩,起了风,她怕我凉着,就回去取衣服了,谁知竟下起雨来。”
“那也应该还有其他的丫鬟,怎么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太子府里的规矩,主子在外,向来不会少于两个人跟着,朱瞻基带过来的人,即使得了他让离远些的吩咐,也会在游廊的另一头立着,随时等候召唤。
“本来还有个小丫鬟在这儿的,但她回去取衣服半天没回来,所以玲珑姐姐才又去的。”
朱瞻基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孙清扬披在身上,他的衣服对她来讲过长,小半截都拖在了地上。
“朱哥哥,你把衣服给我了,自己会受凉的。”
朱瞻基见孙清扬要把披风解了还给他,忙挡着:“我的身体棒着呢,习武之人,没那么娇气。哎,你别解了,披着吧。”
孙清扬听话地披着,继续转过头去看她刚才看的风景。
“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