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夫人本就厉害

十二月初，三年一度的本朝的会试在京城拉开序幕。

许多大事都要为此让路。

连老太太都亲自送顾衍到门口，目送他上了马车。

戚清棠自是避嫌。

顾辞琛不到中午便从朝中回来。

近日公务清闲，他得了空便陪着戚清棠，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还跟她讲了讲朝中的大事。

此次陛下任命的主考官是礼部侍郎柳正诚，也就是柳氏的父亲。

还特命太子监察。

科考是本朝头等大事，被点中考生将都是主考官的门生，这几乎就是默认太子可以借机网罗门生。

虽然自王良翰流放后太子在朝中不如以前，但从这点来看，皇帝对太子还是寄予厚望的。

“那科考结束后，太子岂非又要如日中天？”戚清棠有些担忧地看向顾辞琛。

顾辞琛眉目清冷，嘴角泛出个冷笑：“如日中天？历朝历代，都只有一方日月。”

会试共九天。

难得顾辞琛这九天日日早回家，戚清棠也不去铺子巡查了，就陪着他看看账目，给他做新衣服。

偶尔相视一笑，俨然一对平凡恩爱的小夫妻。

会试结束后，没了顾辞琛陪伴的戚清棠还有些不大习惯。

怕回去清冷，给老太太请安时她便多赖了会儿，不想却碰见来给老太太请安的顾衍。

顾衍原本被顾辞琛罚的都没了心气儿，考完试却眉宇间皆是傲色，信誓旦旦道：“今科会试题目很难，但孙儿全都做了出来，应当会位列一甲。”

他说完，还有意无意看了戚清棠一眼。

戚清棠只当没看见。

顾家嫡系已经几十年没出过一甲了。

顾衍虽勉强中了举人，但读书一向一般，今次考试竟然如此有信心？

老太太觉得奇怪，但也没泼冷水，微笑点头：“好，能为顾家光耀门楣便是件好事。”

柳氏也喜气洋洋：“您不知道，多少考生出来题目都没做完，咱们衍儿真的是比那些人强不少。”

毕竟是内宅，老太太没多留顾衍，嘱咐他好好休息，顾衍便先行离开。

她刚一走，柳氏便笑道：“若是衍儿真的中了一甲，去娶程家姑娘时我们便底气更足了。程家掌管户部，富甲一方，听说光嫁妆就预备了一百八十八抬呢。”

她得意地看向戚清棠，眼神中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