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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只有十来秒,时聆只身立在露台上垂眼拉琴,头顶暗光投下,他的轮廓变得立体灵动。
以免再像上次遭不满,商行箴这回尽责点上赞,正打算长按保存,想了想,挪开指头,又重新返回两人的聊天界面。
商行箴打了几个字发过去:天冷,回屋里去。
像是石沉大海,五分钟过去,他的关心抛出去没得到任何回应,商行箴自有方法,信心满满地捏着挂坠亮起了灯。
然而感应器亮过就暗下去了,商行箴预想出错,那个海浪竟然不屑于搭理他这个远山。
车窗外行车游龙,盏盏光束扫过他的脸庞,商行箴的表情仿佛变幻莫测。
较劲般,他逼迫道:哪怕你过生日我也照塞不误。
这句威胁挺奏效,时聆马上回了:我在洗澡!
商行箴笑笑,这借口编得,连桃酥都不一定蒙得过,他直接弹了电话过去:“回屋里没有?别又把自己折腾出高烧。”
时聆说:“我真的在洗澡。”
听到那边水声砸地,商行箴愣了一下。
时聆的声音夹杂在水流哗啦中:“需要我拍个照片自证吗,叔叔?”
挡风玻璃外雪雾弥漫,商行箴却仿佛透过淋浴间的磨砂玻璃勾勒了一道寸丝不挂的模糊身影。
他喉头发紧,听泵头挤压出细微的声响,他知道该掐线了,这是在路上,就算他自制力再强,也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可想是一回事,实施起来却困难:“今天练的是什么曲子?”
“多了。”时聆左手抓手机,右手抹沐浴露,“发在朋友圈的是帕格尼尼随想二。”
不评价琴的好坏,拉奏的曲子是否动听便足够说明答案,但商行箴还想听更多:“多少人给你点赞了?”
时聆在两腿间将沐浴露揉成绵密的泡沫:“说了在洗澡,没空看。你点了吗?”
商行箴不顾严寒熄了火,怨大街鸣笛过分扰人:“点了。”
“那就一个。”时聆笑了笑,“我设置的仅你可见。”
商行箴空闲的手在扶手箱扣紧:“为什么不直接发给我?”
“完整视频太大了,得发邮件,朋友圈那个算作预告,用来测试受众喜爱程度的,得到点赞代表合格。”时聆指掌间尽是急于冲洗的泡沫,他抹到玻璃墙壁上,重新开了水阀,“洗完澡发给你,小提琴我很喜欢。”
通话结束,时聆将手机放上壁架,缓缓舒了口气。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