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说她。
她把话摆到台面上,“你们学校不是要开运动会?听说你被选做主持。”
陈让点了下头。点完头就没后续了,他不接话茬,也不往下说。
齐欢就像憋着股劲,难受得半死。
好半晌,她到底还是忍不住:“跟你一起跳舞的女的是谁?”
“你要揍她?”他饶有兴趣反问。
齐欢还没答,他笑了下,“别啊。人家多无辜。”
“……”齐欢想甩手走人了。
将想法付诸行动的前一秒,不等她站起来,陈让声音悠悠:“打伤了,人家的舞伴得中途换搭档,多头疼。”
齐欢微怔。
陈让歪歪坐着,靠着沙发,懒散动了下,脚尖正好踢到她的脚尖。
“我不主持,也没打算跳舞。”他说。
“你们老师不是叫你……”
“叫我去的那天我就推了。”陈让道,“今天又去了一遍,我说我的脚弄伤了。”
齐欢朝他的小腿看去。哪有问题,分明健康的很。她下意识脱口:“你脚哪伤了?”
他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唇边微翘,眉头一挑,显出平时少见的无赖模样:“伤在里面了啊。不能跳就是不能跳。”
他话音落下后,包间里静了几刹。
“……是因为我吗。”齐欢喉间动了动,安静过去,她看向他,有点认真,“不和别的女生跳舞,是因为我吗。”
陈让脸上的笑慢慢收敛,疏淡眉眼,蒙上一层正经。
“你说呢。”
他直视她。不是反问的语气,而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