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累极了,细散的头发散落白皙透红的脸上,微微合着眼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予安帮她擦脸,边擦便嘟囔着:“还说不是软成一团。”
柳淮絮听到这话,仍旧闭着眼睛,不过却皱紧了眉头,不满的哼唧了一声。
予安轻声笑了笑,擦完之后在她的眉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把被子给她盖好,又去为自己清洗。
等再回来的时候她以为柳淮絮已经睡觉了,没想到这人扒着被角,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怎么没睡?在等我吗?”
柳淮絮脸颊倏的一红,转过身留下个背影,瓮声道:“是初初要等你。”
又是口是心非,予安也不拆穿她,进到被窝里从后面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冷香发生满足的轻叹:“又香又软,抱着好舒服啊…”
予安的手在柳淮絮的小腹流连,再加上让人有几分羞耻的话语,柳淮絮没出息的耳尖都泛着红,予安瞧的清楚,憋笑道:“我是说初初,你耳朵红什么?”
不就是口是心非嘛,谁不会呢?
果然,一听这话,柳淮絮甚至微微僵了一下,浑身的气息变了,予安连忙哄道:“你最香你最软,当然抱着你是最舒服的了,不要吃初初的醋。”
“谁吃醋了!”
“初初吃醋,我抱着她娘亲她吃醋!”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把柳淮絮哄好了,或者不愿意计较,她翻过身把自己缩在予安的怀里,闭上眼睛迷糊的说着:“困了,睡觉…”
“好,睡觉。”
……
年关将至,各地藩王皆需回京,直到正月十五后才可返回封地。
所以在年节前,宁王邀请柳淮絮和予安入府一聚。
再一次见面,两人面对宁王自然了许多,宁王也不似之前那般端着,甚至晚宴时还请了舞女来助兴。
喝了酒,话也变的多了。
但话里话外都离不开柳淮诚,起初是跟柳淮絮聊起柳淮诚儿时的趣事,还说这次进京一定回听到北境的消息,到时带回来跟两人。
可渐渐的酒越喝越多,宁王也开始神志不清,竟然对着柳淮絮哭了起来。
也从主位到了两人的位置上,王福给他搬了椅子,他坐着便开始对柳淮絮哭诉:“因着淮诚在南郡戍守,我便跟父皇请旨要了这泾河做封地,往年次次派人去南郡请淮诚,他方才会来涂州小住,不过来时也都是冷着一张脸。”
“后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