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的婚宴,又吃了几顿饭,武秋秋自然也认得他,甚至还惊讶与他竟然是江之首富薛家的人,这会儿瞧他过来,刚想打趣一声便见薛翰神色有些焦急。
“妹媳,借一步说话。”
薛翰比予栗长了一岁,与武秋秋同岁,但从予栗那边论便该叫声妹媳。
武秋秋应着声跟他走远了一点,便听他说道:“刚才我见到了予安姐她们了,人呢?现在去哪里了?”
“她们去…”
薛翰看了一眼已经站到门口的薛靖已经跟几位商户说完话了,便着急的打断她的话:“不管她们是去哪了,回来时你告诉她们一声,北边要打仗了。”
“什…什么?!”
打仗两个字武秋秋听清楚了,但仍然是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多年来大敏少有战事,百姓安居乐业,就连武荣那一辈都没经历过战事,打仗之事着实是离武秋秋太远,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薛翰见她这副表情也抿了抿嘴,表情凝重。
因为她刚才听到母亲和几位商户在聊天时也是震惊不已,要不是怕被母亲训斥,估摸着他也跟武秋秋现在这表情没什么分别。
这事是在刚才遇到予安之后听说的,本想着下楼时找个机会告诉予安的,毕竟柳淮絮是她的表姐,她自然是多一分忧心,结果却没想她先一步走了,便只能跟武秋秋说这事了。
武秋秋定了定了神又问了他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过我没时间跟你细说了,你千万要告诉予安姐她们一声,我就…先走了。”
说完薛翰便扭了头往门口走去,他再不去母亲身边,估摸着母亲便要亲自过来找他了。
薛靖是个好母亲,只是对他极为严厉。
他大姐薛韵是中庸,往后是要找赘婿的,薛家的家业都交由他大姐来打理。
而他,是薛靖培养多年要走仕途这条路的。
薛韵是真正的掌上明珠,从小被母亲抱在怀里长大,聪明又乖巧。
而他,用薛靖的话说就是顽劣不堪,薛靖更是恨不得日日把他栓在裤腰带上,稍有不满便是一顿训斥。
是以,薛翰对自己的母亲也是又爱又怕。
他出去时,母亲已经跟人谈完话了,正在门口等着他。
“说完了?”
薛翰低头,小声的回答:“说完了。”
“那走吧,去县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