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样一人一边拉着银妖王的手,会不会在那人眼里,他们也是这样笑的呢?小四子这会儿看到的画面,是不是也跟当年他俩看到的一样?殷候笑了,摇摇头……
记忆中,伞下的妖王笑得好看,颇为认真地告诉他俩,“人用一生的时间走许多路看许多东西,但是回忆的时候却常常只记得某几个画面而已,所以只要记住你想回忆起来的那些画面,就可以了。”
殷候回忆着一些曾经的片段,走着神,耳边是哗啦哗啦的雨声,直到手上感觉到小四子轻轻地一拽,停下脚步抬起头……开封府巍峨的正门就在眼前了。
大宋第一府衙的正门是如此的威严,两尊石兽之后是一人多高的台阶。仰脸望去,台阶上方一面古朴的鸣冤鼓,上方高悬黑色的巨大匾额,“开封府”三个字带着一种特有的肃穆之感。
展昭正轻巧地跑上台阶,走到匾额下面站定,转回身。
殷候好好地从这个角度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外孙。
二十出头正当好的年纪,清瘦高挑却异常的挺拔,五官柔和俊挺,展昭眉眼间完美地继承了他外婆独有的一份温和,让他即使站在高处俯视脚下,也不会给人有任何不适或压迫之感。
一身张扬的红色官服、黑色官帽,硬是让展昭穿出了谦和却不失潇洒的端庄。嘴角似有似无的浅笑,黑色的长发,独特的,清俊的气质,介于儒雅与英武、沉稳与跳脱之间的,展昭才有的气质。双眼灵却也静,眼中常有水光,慈悲似他外婆、无畏似他娘,还有他爹的正气,以及……洞彻一切的清透,清透得殷候仿佛可以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
干净修长的手指,一手拿着伞柄,一手拿着巨阙。黑得有些肃杀的巨阙,被压住了所有的杀气,古朴的纹路里,流淌的是千年神兵的沧桑与静默。
殷候莫名欣慰……这个画面,无疑会被他铭记,是他这漫长人生之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长长的车马队伍停下,四周围略微有些骚动。
殷候回头,硕大的马车两边车帘被王朝和马汉挑起,包大人轻撩紫色蟒袍的衣摆,走下了马车,举手投足之间,是只有包拯才有的威严。
包大人下车后,抬眼看到了站在台阶前发呆的殷候,伸手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殷候微微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走上了台阶。
包大人始终慢了殷候一步,让殷候先行,四周围百姓都纷纷好奇——包大人迎进开封府的是什么人?
等殷候走到展昭身边,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