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那身衣服很恶心。”白玉堂道。
展昭“噗”了一声,拍白玉堂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欢灰不拉几的颜色。”
白玉堂看着展昭。
展昭逗了白玉堂两句,见他还是没有要笑的意思,意识到,他应该不是真的讨厌太学那件衣服,而是,有别的什么事。
展昭跟他慢慢往前走,边问,“你干嘛觉得那身衣服恶心?”
“刘守开他爹贪赃枉法也好,杀人放火也罢,跟他有什么关系?”白玉堂问,“为什么连他也要开除?”
展昭点了点头,“的确规矩叫人无奈。”
白玉堂继续走不说话。
“还有呢?”展昭问,“还有什么让你讨厌太学?”
白玉堂愣了愣,瞧着展昭。
“乖,老实交代。”展昭摸了摸白玉堂的脑袋,“你就是个直肠子,开心不开心都在脸上。”
白玉堂盯着展昭良久,说,“他们都说我面瘫。”
展昭让他逗乐了,跟哄小孩一样捏捏他腮帮子,“嫑生气,你不瘫的,面部表情不晓得多丰富,是他们眼神不好。”
白玉堂无奈看着展昭,对着他什么气都没了。
叹了口气,白玉堂道,“我以前有个朋友,也是个读书人。”
展昭抱着胳膊听。
“他的文采见识,和公孙有些接近。”白玉堂道。
“这么厉害?”展昭惊讶。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很年轻,机智风趣,有抱负,他那时候刚刚考上太学,准备学成之后一展所长。我们约好了一年之后在开封喝酒。”白玉堂道,“但是一年后,我看到的是送他出殡的队伍。”
展昭皱眉,“为什么?他遭遇不测了?”
“我后来查了一下,原来他爷爷的父亲,也就是他太爷,曾经犯有偷盗罪。”白玉堂道,“他太爷是他三代以内,他因为在太学成绩太好,表现又优秀……遭到同窗排挤。有几个同窗将他三代以内所有的亲戚都查了一遍,之后告发了他太爷的事情。然后他被开除了,还有瞒报身世的官司要打,前途尽毁不说,还成人笑柄。他因为此事郁郁寡欢,被开除当晚喝酒买醉,深夜行路时,不慎坠入开封城中的那条河里溺亡,死的时候才十九岁。”
展昭皱眉,看白玉堂,“所以你讨厌太学?”
“我了解,江湖、官场、军营、书院,只要有争名夺利的地方,都有些叫人不喜欢的事情,但是那一身衣服。”白玉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