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哪里?”
“御景湾。”
春山没听过这个地方,大概是哪个别墅区吧。
空气一时静了下来,春山问:“是原本就有的计划吗?”
阮鹤生说:“是。”
春山舒了一口气,“那你搬吧。”
“如果你想让我留下来,我会留下来的。”
“不要,”春山摆摆手,“我希望我不影响你任何原定的计划和轨道,就算是恋人也不应该这样。”
阮鹤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去我那里,不过我还是很期待有一天我们能住在一起。”
这下换春山安慰阮鹤生,她捧着他的手放在下巴,轻声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春山小姐,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乔迁宴,你愿意来吗?”
脑中掠过衣香鬓影,春山犹豫了一下,而后说:“好。”她相信阮鹤生不会让她落入两难的境地。
有根弦“咔嚓”一声接上,春山尚未摸索清楚,又断了,“对了,有件事……下次再说吧。”
“是很要紧的事吗?”
春山用力回忆,最后说:“忘记了,等我下次想起来了再和你说。”
分别时阮鹤生捧着春山的脸在她脸颊侧留下一吻,问她:“明天还去阳台上看我吗?”
春山没有完全习惯他们之间的亲昵,她瓮声瓮气的,“不去了。”
他声音低低的,似在诱哄,“可以不在阳台上,但是要来楼下找我。”
春山晕晕乎乎,点头应着:“好,我去找你。”
送走阮鹤生,春山绕着客厅走了好几圈,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她捂着心口,跳得好厉害,是有只小鸟在里面啄吗。
书桌上的巧克力没有吃完,剩下一大半,原以为是唯一的念想,这下子她可以不用顾忌地全都吃掉了。
春山激动到半夜才睡着,迷迷糊糊间天亮了,她劲头十足,一边刷牙一边哼着《红豆》,哼到“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这几句时她尾音欢快到要飞出窗台。
探出头向下看,阮鹤生恰好走出楼梯,两人视线相接,春山“蹭”地缩回了脑袋。
阮鹤生身形高大,他身上的衣服永远妥帖得当,只那么站着,她便生出“近乡情更怯”的感情。
她比他矮大半个头,装作向路上看,问:“周成还没有来吗?”
阮鹤生说:“他没有迟到,是我特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