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苏阮,否则定会落人口舌,但是对于苏阮的赏赐,他却一直有些犹豫不定。
高了,怕给了其他人错觉,变成了鼓励他人效仿苏阮挑衅皇权。
可低了,却又会让朝中大臣天下百姓议论,寒了那些戍边将士的心。
明宣帝之前一直在为这事头疼,如今安阳王夫妇这话,倒是给了他个不错的想法。
明宣帝抬头道:“王叔的话有些道理,谢渊,你觉得呢?”
谢渊说道:“微臣没有意见,只要阮阮同意即可。”
明宣帝转头看向苏阮:“苏阮,你觉得呢?”
苏阮收敛眉眼:“臣女全凭皇上做主。”
明宣帝满意一笑:“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
“皇上!”
明宣帝才刚想开口将事情定下来,旁边钱太后就已经忍不住急怒说道:“此事绝不可以!”
明宣帝扭头:“母后?”
钱太后眼中带着怒色:“皇上糊涂!”
“那言郡王虽不是皇室中人,却也是郡王之尊,当年先帝对他多有宠爱,更曾言明言郡王府世袭三代不降爵,他膝下无子,就算要过继也该找个男儿继承香火。”
“苏阮是女子,就算认在言郡王妃膝下,难道要她以女子之身承继了言郡王的爵位不成。”
“若叫人知晓了,怕还以为皇上想要让言郡王府断子绝孙!”
明宣帝脸色微变:“母后,此事是郡王妃自请……”
“她是自请,可是其他人却不知道,旁人只会觉得皇上是想拿言郡王府做人情。”
“更何况皇帝难道忘了宫门前的事情?”
钱太后坐起身来,看着苏阮那边时声音沉厉:
“苏阮大逆不道,抱着他父亲牌位带着荆南乱民长跪于宫门之前,更唆使他人血染登闻鼓,借此逼迫皇上低头审案,处罚母家,她虽有冤屈却也折损了天家颜面,不敬君主,更无德行。”
“女子贞娴为美,敬上为顺。”
“如她这般不顺不敬目无尊上的人,皇上不加惩处已经是恩德,怎能让这种跋扈张扬,不守女子贞贤妇德之人入言郡王府,攀上枝头做凤凰?!”
明宣帝听着钱太后的话,眉心紧皱起来。
陈氏本来胆小,一直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可是此时听着钱太后句句指责苏阮,恨不能将她贬进泥地里,却是气得浑身发抖。
她突然出声道:
“太后娘娘所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