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荀茂撞在壁沿上,趁他头脑昏沉喂了那赛神仙的幻药。
那样一个恶心肮脏的畜生,竟还能趁她喂药吮她手指。叶照闭眼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揉掐,简直比他自个直接动手更让人难以承受。
决心做这些时,在做这些时,叶照手脚利索,并无觉得不妥。
她勾人的笑,引人的腰肢,喂人的药,成套完整诱人入局的手段,不过是当年百里沙漠中慕小小教她的最基础的功夫。
虽未用过,但一朝用来,依旧得心应手。
然而这一瞬,撞上男人一双猩红眼睛,叶照心口还是窒了窒,喉咙涩堵,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她终于道,“妾身想……沐浴。”
那样喜净的一个人,叶照想,这样握那双手,都是对他的亵渎。
她拢在袖中的手正欲往后缩去,便见得萧晏的手已经收回了。
甚至人,也已转身离开。
原来,他也是这样想的。
自己碰不得他。
叶照恍然,自己站起了身。
已经行至门边的男人,合了合眼,“还要本王等你吗?”
叶照提裙走上去。
今日她穿了一身银丝滚边的杏色拽地长裙,搭着同色绣花披帛,戴的是不久前新买的那套接天连叶的芙蕖簪头面。
萧晏记得,晨起她出府时,回身冲他嫣然一笑。
“那殿下,记得来接妾身。”
夏日微风,吹拂起她袖角裙摆,她整个人清丽出尘得宛如池中盛放的水莲。
朝来暮去。
她钗换皆散,飞天髻倾塌,剩三千青丝裹背。
披帛扣了死结,抹胸开叉,袍摆惹满尘埃袖角裂缝。
现出皮肉处处。
青的,紫的,红的,无一处不是伤痕。
马车内点着一盏壁灯,叶照垂首抿唇,萧晏双目灼灼看她。
“荀茂进去了,流放三千里。”
“嗯。”
“洛阳少儿能安宁不少。”
“嗯。”
“曾经被他杀害的百姓,也算有了告慰。”
叶照点点头,“还是便宜他了。”
“荀家出资给他捐罪,三千里流放没了。”萧晏捻着指上扳指。
叶照蹙眉抬眸。
“这不是贿赂,历代都有,律法许可。荀家出的银子,明面十万两捐罪入国库,暗里一百万两去了西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