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海道回来,他真的很想傅荔,脑子一热,买了机票,又去了她在的城市,找到了她的学校。
但最终,也没能和她见面。
因为在学校附近的餐厅,他见到了她挽着男人穿过马路。
只一眼,他就退却了。
回国,闭口不提这件事。
细想起来,真跟可怜的丧家犬一样,竟然连上去跟她打招呼的胆量都没了。
独自面对自己时,他会忍不住问自己,要是她见到现在的他,还瞧得上他吗?大概是瞧不上的,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没看清那男人的脸,但后来却查清了。
以至于后面很久一段时间,他无比振作,做游戏,干互联网,挣钱,不断扩大生意盘子。
也没过多久,应少也就成应总了。
只有他姑姑见到他,常常调侃:“我们家承禹真是天才,忽然就开窍了,啧啧,以前怎么不一门心思搞事业呢。”
他没话说,总觉得自己那点心思被看透了。
努力做事业,是跟墨砚舟较劲,也是想将来见到她,不至于太过狼狈。
他没想过跟她有以后,她都好好恋爱了,他也不会盼着她分手。
更何况,傅修说她选的人很好。
自打她出国,他跟傅修也有了隔阂,哪怕常见面,也不如之前亲近。
他主动找他去柔道馆练练,俩人话也不多。
柔道,是傅修的强项,不是他的。
他送上门,让她哥打了一顿。
俩人出了一身汗,倒在台上时,他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也听到傅修冷静但认真的话。
“别去烦小七,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了,要不然,我见你一回揍你一回。”
“……知道了。”
他现在也没脸去烦她。
兄弟间的结易解,过后,傅修又跟从前一样拿他当兄弟。
他似乎也接受这个结局了,直到她回国。
那天在路边遇到她和时蕴妮一行人,他差一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却和记忆中一样潇洒,淡定走近。
她说,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他参加婚礼。
真狠。
他当时差点没绷住,眼看着她走远,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简单的聚餐把自己喝得狼狈不已,把手下人弄得莫名其妙。
后来秘书告诉他,他喝多了,坐在路边,哭得跟狗一样,问他怎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