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揶揄。
谢以朝看一眼他蓝得发亮的后脑勺。
“还没问你,出来吃饭就吃饭,怎么让她那么多酒?”男人沉声质问。
少年肩膀一僵,接触到父亲淡漠的目光,却无形中透着威严,他到底还是有点惧怕的,小声嘀咕了句:“她喝的米酒,谁知道那也能喝醉?”
要是在游戏里,他高低得骂一句“又菜又爱玩”。
但现在,菜的是陆女士,可她能在老父亲嘴边拔毛,把他的总裁老爸当人肉靠垫使,挨骂的却是他。
但这回以后,他是彻底记住了。
陆女士人娇气,出来得好生伺候着。
不能太吵,她会晕。
不能沾酒,她是一杯倒。
……
到家后,时间还早,佣人都没睡,谢以朝吩咐人给陆溪煮一碗解酒汤。
陆溪觉得他夸张了点,扯了下他的衣袖:“没事了,我就是微醺,现在清醒了。”
谢以朝不以为然地说:“喝了会舒服一点。”
说完,顺便牵起了她的手,将谢珩抛在身后,径直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陆溪微微一怔。
眼神向下,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心里微微一动。
他们是夫妻,牵个手也没什么,但他们很少牵手,除了在婚礼上,以及婚后一些公开场合。
陆溪一直觉得,牵手是比拥抱,亲吻更浪漫的行为,古话才会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他们是联姻,本就没有爱情,没事牵手,她反而要怀疑他鬼上身。
可现在似乎有所不同。
男人的手心干燥温暖,传出令人安心踏实的感觉,陆溪缓缓看向他侧脸,虽然依旧英俊,棱角分明,但他已经不再年轻,没了二十出头的锐气,变得更体贴了。
现在的谢以朝,已经是别人眼中的商业大鳄,要财富有财富,要权势有权势,恐怕是跺一跺脚,商界就要经历一番地震,许多人怕他,敬他,陆溪却觉得,比起以前,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谢以朝。
回到房间。
谢以朝知道,陆溪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他先解了西装,将领带也松开,摸了摸陆溪的额头,感觉温度没问题,这才说:“今天就别泡澡了,淋浴吧。”
陆溪“嗯”了声,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她又不是傻鹅子。
谢以朝看着她,在橙黄色暖光下,目光幽深,冷峻的脸庞也覆上一层暖意。
他的手顺着她额